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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明顺势坐下，腰杆挺得笔直，目光却忍不住又瞟向身边的媳妇儿。
真好。
能这样和她并肩坐在一起，面对两位军区司令，谈论着她的事业，这种感觉，踏实又自豪。
两人又陪着两位司令聊了几句家常，主要是顾司令和傅司令问了问宋立明近期的训练情况，又勉励了喻永秋几句，让她好好干，给军区后勤做贡献。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顾司令便站起身。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老傅，咱们也该回去了，别耽误小两口吃饭。”
傅司令也笑着点头，站了起来。
喻永秋和宋立明赶紧起身相送。
两人将一行人送到国营饭店门口，看着他们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才微微松了口气。
喻永秋轻轻拉了拉宋立明的胳膊，声音压得低低的。
“立明，那位傅司令……是哪个军区的司令啊？听着好像跟顾司令很熟的样子。”
宋立明侧头看她，眼神柔和：“傅司令是十六军军区的司令。”
喻永秋眨了眨眼，努力消化这个信息。
宋立明看她有点懵，又补充道：“咱们是十五军军区，十六军跟咱们十五军，都属于六十一师管辖。”
哦，原来是兄弟部队。
喻永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只听宋立明继续说道：“傅司令之前来咱们十五军开会，听顾司令说，无意间看到了仓库里咱们厂送去的第一批战士们的常服，觉得料子和做工都挺扎实，款式也比他们那边的好，穿着精神，实用性也强，就动了心思，想给他们十六军也搞一批。”
“后来跟顾司令一打听，才知道是你这个永秋制衣厂做的。
今天也是赶巧了，顾司令约了傅司令在这儿吃饭，正好碰上咱们，顾司令就把你叫过来，让傅司令亲自跟你谈谈。”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回到了之前的饭桌前。
只看了一眼，喻永秋和宋立明都愣住了。
桌子上，哪里还有刚才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杯盘狼藉，原本还算丰盛的菜，被陈秀芝一个人扒拉得七七八八，东一筷子西一勺的痕迹明显得很，好几道菜的盘子都快见底了。
而陈秀芝呢？
一张老脸喝得通红，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脖子歪着，靠在椅背上，手里还死死抓着个没放下的小酒杯。
“……我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
喻永秋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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