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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看着谢灵微的脸，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nbsp;nbsp;nbsp;nbsp;被抹掉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对爱着她的人来说是多大的痛苦，她没法感同身受，只能替自己，替大周，说一声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谢灵微说：“你不要觉得内疚，我们执行这个计划，并不只是为了你们的世界，也许你还没太明白祂的位格究竟有多高，不光是你们的世界，我们的世界，甚至其他千千万万我们所不知道的世界，祂都是至高主宰……祂是无常之常，无名之名，玄之又玄，众妙之妙……祂是一切的一切。”
nbsp;nbsp;nbsp;nbsp;“我明白了……或许没有全部明白，但我会尽量去理解……我可以做什么吗？你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我是不是可以这样想，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nbsp;nbsp;nbsp;nbsp;“你来的时候是什么年份，死了吗？”
谢灵微反问道，“我需要确认一些事。”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一怔，想起刚才听到的千年布局，忽然反应过来，记忆碎片里的人恐怕早就失去了对时间的直观感受：“平康六十年，我刚过完十七岁生日，暂时还没死。”
nbsp;nbsp;nbsp;nbsp;“你能确定吗？你周围的环境是什么样的？”
谢灵微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骷髅头颅，在颅骨上摸索起来，“人死之后可能会陷入生前的执念，误以为自己还活着。”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又是一怔，谢灵微看到她的神情，愣了愣才想起来解释：“这是静真留下的一颗头，头上残留着她的力量，我把推算出的历史都写在了上面……别的记录方法都保存不了这么久，书本是很容易损毁的东西，石头表现好一点，但也坚持不了太久……记忆碎片里的时间规律我还摸不清楚，但我粗略估计，已经在这里待了九千年了。”
nbsp;nbsp;nbsp;nbsp;说起静真，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我们三个运气说好也不好，穿越后到死也没有相遇，但阴差阳错，都走上了修行路，还都牵扯进了天神的事。
静真是飞升后才发现我们的，她把我们都拉进‘群’里，可能是因为她亲眼见过至高，她的头上也留下了一道永恒的力量……正好她有再生能力，就多做了几颗头备用。”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接受能力很强，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谢灵微怀里的骷髅，把自己游学到普渡城，遇到公孙赢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nbsp;nbsp;nbsp;nbsp;“普渡城……公孙赢……西征……摩诃迦罗……我找到了。”
nbsp;nbsp;nbsp;nbsp;谢灵微的手停在了骷髅的眉骨上方，快速翻动的眼珠子蓦然一停，盯着高从煦说：“你们被杜鹃鸟的血滴到了？”
nbsp;nbsp;nbsp;nbsp;“我的扇子被滴到了一滴。”
nbsp;nbsp;nbsp;nbsp;“难怪我会抽到逆位的太阳，消沉、失败、没有希望……和杜鹃啼血能对上。”
谢灵微说，“摩诃迦罗把犬夷亡国的命运，借助杜鹃啼血，转移给了大周。”
nbsp;nbsp;nbsp;nbsp;她顿了顿，看着高从煦说：“你如果回不去，大周恐怕就要灭亡了。”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面色冷静：“国家兴亡本是常事，重要的是，怎么让百姓免于兴亡之苦。”
nbsp;nbsp;nbsp;nbsp;她看着谢灵微的惊讶之色，也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
nbsp;nbsp;nbsp;nbsp;《普通高中历史必修》
nbsp;nbsp;nbsp;nbsp;谢灵微呆了呆，忍不住喃喃自语：“要不是我死了，我都想替你逆天改命了。”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摇头：“这倒不必，历史进程并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不过，这句话的意思是，我夺嫡失败了吗？”
nbsp;nbsp;nbsp;nbsp;谢灵微嘟嘟哝哝地说：“天机不可泄露，你什么都没听到。”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看着她叽哩哇啦一通胡乱作法，失笑点头：“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言归正传，你刚刚问我，你能做什么，说实话你什么都做不了。”
谢灵微收起薛静真的头骨，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们现在只能等。”
nbsp;nbsp;nbsp;nbsp;“等？”
nbsp;nbsp;nbsp;nbsp;“对，等。”
她看向教室方向，“等祂通过这场测验。”
nbsp;nbsp;nbsp;nbsp;“只要祂能考过90分顺利回家，你就能跟祂一起回去……回去后你就有多远跑多远，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也许还有登上大位的机会……”
谢灵微说完又立刻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什么都没听到。”
nbsp;nbsp;nbsp;nbsp;高从煦这次没有笑，眉头微皱：“这就是那些天神困住祂的办法吗？”
nbsp;nbsp;nbsp;nbsp;“谁让这是祂唯一的弱点呢。”
nbsp;nbsp;nbsp;nbsp;“祂要做的测验，很难吗？”
nbsp;nbsp;nbsp;nbsp;“怎么说呢，我们也不好用凡人的思维去理解祂的事……”
nbsp;nbsp;nbsp;nbsp;高中生李昼托着腮，转着笔，目光幽幽地看着面前的数学题。
nbsp;nbsp;nbsp;nbsp;她遇到了人生中最重大的危机。
nbsp;nbsp;nbsp;nbsp;“一场篮球比赛，胜一场得2分，负一场得1分，某队在10场比赛中得16分，胜负各多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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