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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夭童之姆的术式仍在发挥作用，五条悟从未觉得自己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探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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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再次拿起手机回复道:“我们应该会梦见与对方有关的情景，在梦中我成了你。
我在加茂家的训练室中练习术式，整体而言，倒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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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思忖一瞬，五条悟敲下了一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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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改变梦境的发展会对现实产生什么影响，不如趁此机会深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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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没有回信的时间内，加茂伊吹一直感到有些不安，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已经深陷噩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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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看到这封邮件，心头的巨石才猛然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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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想错了——加茂伊吹如此安慰自己——或许梦境中的事情本就不是回忆，而是术式捏造出的假象，因此五条悟无法借此探究到他的全部经历，他也无须一直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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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五条悟的提议的确是个探索夭童之姆术式的新思路，两人总不可能在解除诅咒前都一直坚持不睡，从梦境入手也能避免在现实行动时遇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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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伊吹先向四乃的手机上发去一条信息，拜托对方务必在明早七点叫醒他，然后才回复了五条悟的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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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梦境实在非常糟糕，可以采用极端的方式自行醒来。
梦里所发生的事情并不一定真实，还请五条君注意甄别，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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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伊吹依然无法百分百确定梦境为假，为了避免五条悟将所见所闻看作他的经历，也只好先用这样的方式为其打个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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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忘了，五条悟的六眼虽然还不够成熟、无法看破世间的全部术式，却总归能捕捉到咒力存在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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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术式营造出的假象，而是正在重播的、真实发生过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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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第二次进入梦境时便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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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变成了加茂伊吹，从残肢伤口的愈合情况来判断，此时应该是上次梦境之后的某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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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躺在发皱发硬的被褥之中，全身大汗淋漓，或许是因为刚痛过一场，现在连手指都没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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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家的管家四乃正静静站在一旁，注视着医者为加茂伊吹的侧脸上药的全过程，目光没有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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