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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等等！
nbsp;nbsp;nbsp;nbsp;碎片化的意识飞速凝聚，他想起昨天晚上在梦里，方予松把娃娃摔到地板屁股着地的画面，当时的痛处和此刻似乎一模一样。
nbsp;nbsp;nbsp;nbsp;“不会吧？”
本能地否决这个荒谬又脱离现实的结论，可尾椎往下频繁的痛感的确是实打实的。
nbsp;nbsp;nbsp;nbsp;心跳频率加速，祁澍里的呼吸变得急促不堪，脑袋也疑云密布。
nbsp;nbsp;nbsp;nbsp;他坐到客厅沙发上，朝向方予松静悄悄的卧室，扶在隐隐作痛的尾椎上，锁紧眉头深究这两天三次入梦的细节。
nbsp;nbsp;nbsp;nbsp;此刻祁澍里的思绪里，超脱认知的推断跟坚定唯物主义的信念，正在互相打架。
nbsp;nbsp;nbsp;nbsp;‘咔哒——’门阀消锁的声音把人吓得坐正，祁澍里眼疾手快举起手里的手机，假装打字。
nbsp;nbsp;nbsp;nbsp;“啊？”
很显然，方予松开门的时候没预料到他也在家，他也被吓到失声。
nbsp;nbsp;nbsp;nbsp;镇定情绪朝他瞥去，祁澍里寒暄：“早、哦不对，中午好。”
nbsp;nbsp;nbsp;nbsp;“中午好。”
方予松刚睡醒，嗓音有自带的黏腻感，再加上平淡无奇的语调，听起来有气无力。
nbsp;nbsp;nbsp;nbsp;不过祁澍里也习惯了，因为在为数不多的正面问好中，对方的语气向来都是如此。
nbsp;nbsp;nbsp;nbsp;和他一个人在房间时传出的激动叫唤，还有自己梦见他时的兴奋状态，天差地别。
nbsp;nbsp;nbsp;nbsp;以为他又是出来拿外卖的，看到对方径直穿过他面前走向厨房，祁澍里不由诧异：“今天不吃外卖吗？”
nbsp;nbsp;nbsp;nbsp;背对他行动的单薄身躯似乎僵硬了一瞬，方予松摇了摇头，从橱柜里把库存的泡面拿出来。
nbsp;nbsp;nbsp;nbsp;注视他起锅烧水的背影，祁澍里纠结了一会，从沙发站起来，缓步朝他迈去：“那什么，方便问你点事吗？”
nbsp;nbsp;nbsp;nbsp;“啊？”
语气充斥着惊骇，方予松始终没有转头用正眼看他，气氛诡异沉寂了几秒，他才张口，“你、你问。”
nbsp;nbsp;nbsp;nbsp;“我冒昧问一下，”
决定开口之前，舔了舔干涩的下唇，祁澍里吞吐，“昨天晚上，你几点睡的？”
nbsp;nbsp;nbsp;nbsp;此话一出，方予松总算舍得转头看他。
nbsp;nbsp;nbsp;nbsp;他能辨清对方的正脸，以及那双沾取清泉的明眸，除了饱含歉意之外，还有微妙的惊奇。
nbsp;nbsp;nbsp;nbsp;“我是不是晚上吵到你了？对不起！
我、我下次一定注意。”
nbsp;nbsp;nbsp;nbsp;说着，还要朝他鞠躬。
nbsp;nbsp;nbsp;nbsp;“没有没有，”
看对方反应这么大，还如此隆重，祁澍里抬手遏制，下意识也跟着弯腰，胡乱扯谎，“我就是昨天晚上一点起床，发现你房间灯还亮着，随口问问，感觉你好像都很晚睡。”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对不起，我习惯晚睡，”
不好意思地挠头，方予松垂眼，“我昨天晚上两点半就睡了。”
nbsp;nbsp;nbsp;nbsp;两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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