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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姓名？”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
nbsp;nbsp;nbsp;nbsp;“年龄？”
nbsp;nbsp;nbsp;nbsp;“快九岁了。”
nbsp;nbsp;nbsp;nbsp;“有国家花样滑冰等级测试证书吗？”
nbsp;nbsp;nbsp;nbsp;“有，我已经考过一级了呢。”
nbsp;nbsp;nbsp;nbsp;工作人员的表情不是很乐观：“按理来说，国家级赛事的冰童要求步法或自由滑通过两级……不过有去年哈市全锦赛的前车之鉴，我先把你的名字报上去，能不能选上就看运气了。”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谢谢记录员姐姐的心软，欢呼着和小伙伴抱在一起：“琴琴姐姐，我们可以一起去全锦赛啦！”
nbsp;nbsp;nbsp;nbsp;向琴琴和她是滑冰课上的同学，因为年纪相仿，教练经常把她俩分到一组做组合训练。
nbsp;nbsp;nbsp;nbsp;相比之叶绍瑶断断续续学习的两年，向琴琴从小就长在冰上，虽然天赋不高，但也算小有成绩。
两个小朋友刚认识几个月，叶绍瑶从她那学到了很多小技巧，在课上总是形影不离。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在朋友面前活泼明朗，向琴琴则要内敛冷静许多。
nbsp;nbsp;nbsp;nbsp;她想浇灭叶绍瑶的冲动，让她别高兴得忘了形：“要是报名的人数很多，还会有选拔赛等着你的。”
nbsp;nbsp;nbsp;nbsp;选拔赛而已，叶绍瑶无所畏惧，这些天她一直在练习二级步法，相信自己一定不比其他报名的小朋友差。
nbsp;nbsp;nbsp;nbsp;报名时间很快截止。
nbsp;nbsp;nbsp;nbsp;隔上几天，叶绍瑶收到教练的通知电话时，正在家里被妈妈盯着写作业。
nbsp;nbsp;nbsp;nbsp;“咱们过几天就回姥姥家，你得赶紧把作业都写完。”
邵女士抱着手臂，目光灼灼地盯着意欲开小差的叶绍瑶。
nbsp;nbsp;nbsp;nbsp;“我可以把作业带去姥姥家写吗？”
小姑娘保证，“我一定会写的。”
nbsp;nbsp;nbsp;nbsp;“别夹着嗓子说话，不顶用。”
nbsp;nbsp;nbsp;nbsp;“妈妈……”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偏头：“我耳朵不好使。”
nbsp;nbsp;nbsp;nbsp;“电话响了。”
nbsp;nbsp;nbsp;nbsp;座机的铃声用遥远的地方传来，乍一听像是从哪家收音机飘出的，从没有严丝合缝的窗角溜进来，依稀能听出是一段舒缓的钢琴曲。
nbsp;nbsp;nbsp;nbsp;坐在桌前的小姑娘下意识就跟着音乐哼起来。
nbsp;nbsp;nbsp;nbsp;“别哼哼唧唧，”
邵女士起身，在离开前再三警告，“别抠指甲盖，别削橡皮擦，别在作业本上画小人。”
nbsp;nbsp;nbsp;nbsp;嘎吱的木门开合，卧室里重归宁静，客厅响起妈妈接起电话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偷偷扒在门口听，却什么也没听着，只能回座位拿起笔，继续和数字符号斗智斗勇。
nbsp;nbsp;nbsp;nbsp;门外妈妈的声音大了起来，似乎很不可置信。
nbsp;nbsp;nbsp;nbsp;能让妈妈大惊小怪，是不是爸爸买的足球彩票中了奖呢？她前几天听说爸爸的同事中了奖，拿到手里能有好几万呢。
nbsp;nbsp;nbsp;nbsp;不过看到妈妈推门来兴师问罪，小姑娘知道发财梦又一次破碎了。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重新在床上坐定，开始拿出对付学生那一套：“叶绍瑶，你下周有比赛？”
nbsp;nbsp;nbsp;nbsp;“我下周有比赛？”
叶绍瑶惊恐地回头。
nbsp;nbsp;nbsp;nbsp;“你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她一无所知地摇头，拿出发自内心的真诚：“我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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