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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可以。”
nbsp;nbsp;nbsp;nbsp;“请问二位在本次参加的是冰舞项目的比赛吗？”
后排的记者首先发问。
nbsp;nbsp;nbsp;nbsp;有做过功课的记者替他们回答：“他们参加的是单人滑项目。”
nbsp;nbsp;nbsp;nbsp;后排的记者不做声，但叶绍瑶似乎听见他在小声怀疑：“单人滑不是一个人滑的吗？”
nbsp;nbsp;nbsp;nbsp;有些令人发笑。
nbsp;nbsp;nbsp;nbsp;仗义的记者顺利接过接下来的发问权：“请问季林越选手，你在本次比赛获得男单第三名，与前两名选手的分数相差不大。
你是否认为自己具备夺魁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每场比赛的运动员都不一样，我不会去预估每一场选手的能力，所以我只和自己比较。”
nbsp;nbsp;nbsp;nbsp;“那你对本场比赛中的自己满意吗？”
nbsp;nbsp;nbsp;nbsp;“不满意。”
nbsp;nbsp;nbsp;nbsp;好严格，连铜牌都不满意，叶绍瑶摸了摸揣在兜里的铜牌，怎么大家似乎都不太看得上它。
nbsp;nbsp;nbsp;nbsp;记者与季林越一问一答，后者总是车轱辘话来回说，话题最终抛给了看戏的叶绍瑶。
nbsp;nbsp;nbsp;nbsp;“请问叶绍瑶选手，这是你第一次站上省内高级赛事的领奖台，并获得一枚宝贵的铜牌。
这对你接下来的比赛有裨益吗？”
nbsp;nbsp;nbsp;nbsp;“唔，”
她第一次接受正式媒体的采访，不敢轻易地说出张扬的话，字斟句酌后只说了一句，“首先，我想把这枚奖牌换成真正的铜色。”
nbsp;nbsp;nbsp;nbsp;是没有任何选手谦让，不存在任何意外的纯铜色。
nbsp;nbsp;nbsp;nbsp;记者有些怔愣，似乎没有明白话意。
nbsp;nbsp;nbsp;nbsp;“不好意思，已经很晚了。”
季林越礼貌地挡下想继续追问的记者，将叶绍瑶带离现场。
nbsp;nbsp;nbsp;nbsp;“天啊，我没有接受过采访。”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心惊未定。
nbsp;nbsp;nbsp;nbsp;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会在某一天接受采访的情况。
nbsp;nbsp;nbsp;nbsp;她想到许多年前的那名实习小记者，还以为采访都像那样过家家似的。
nbsp;nbsp;nbsp;nbsp;“你的回答都好精妙，让对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叶绍瑶问，“你怎么练的？”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发表经验之谈：“采访接受得多了，别人张嘴就知道要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好嘛，原来还是要多接受采访。
nbsp;nbsp;nbsp;nbsp;深夜的室外异常冷，似乎才下过一场雪，台阶上的积雪没有来得及化开，被离场的观众踩下肮脏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季林越，我可能还得拜托你，”
季林越走得快，叶绍瑶在他身边亦步亦趋，“我家现在见不得冰鞋，我的冰鞋能不能……”
nbsp;nbsp;nbsp;nbsp;话说一半，她突然噎住。
nbsp;nbsp;nbsp;nbsp;“妈妈。”
nbsp;nbsp;nbsp;nbsp;体育馆大门外，邵女士穿着一身黑色羽绒服，站在明亮的路灯下。
nbsp;nbsp;nbsp;nbsp;叶绍瑶的眼神不住躲闪，她看着灯，原来雪并没有停。
nbsp;nbsp;nbsp;nbsp;邵女士的声音从口罩下传来：“比完赛了？”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他们就站在体育场外，叶绍瑶无从狡辩。
nbsp;nbsp;nbsp;nbsp;“还得了一枚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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