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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慎轻轻瞥了眼梁度，继续道：“息莺进沉金阁后，卑职历数陈年档案及连博士和连家的账册，并没有发现太大的问题。”
“我跟闫进沟通过，所泄露的消息一般是开放边关互市的时间，让很多投机商人大赚一笔。”
“最大的应该是永和四年，柔然劫掠边民，陛下在太原郡发兵三万人击柔然，柔然亦如此，可大军刚集结，就传来任城王谋反。
陛下不得已罢边军，闫进告诉我，其实柔然知道了济北王谋反之事，却没有趁机劫掠，而是突然引兵而还。”
谢慎想不明白。
永和四年，也就是十三年前……苏满月默默重复。
的确奇怪。
梁度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蔺辅桥的目光落在苏满月身上：“苏寺丞怎么看？”
苏满月愣了下，旋即，她反应过来，蔺辅桥这是在点她力保赵王呢？
她心里冷笑数声，而后看着谢慎温言道：“敢问谢大人，连博士是什么时候开始教女子读书的，最大的学生年纪多大？”
蔺辅桥见她不搭理自己，不爽的撇了撇嘴，心说我是给你机会弥补呢，你怎么问谢慎了？
谢慎蓦地眼睛一亮，赞许道：“连博士是十年前开始教授女学生的，当时收到女孩子大多在六七岁，最大不超过十岁。
八年前，息莺在连博士的书塾读书，今年二十岁。”
蔺辅桥眉头紧紧拧起。
梁度眉目舒展，笑向苏满月道：“孤明白了，即便连博士要培养细作，也不是谁都可以，要细细挑选认真培养。
连博士把人送到各府上，令息莺跟她们聊天套取消息，他们两个是不能频繁往返柔然的，负责往柔然传消息的是谁？”
其余三人非常明白，他不是在问，因为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能派人频繁往来柔然且不会被人怀疑的，只有徐台。
蔺辅桥恨声道：“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传消息，着实可恶。”
谢慎道：“卑职派人盯徐台很久，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仿佛自息莺入沉金阁，他们忽然都安静下来了。”
苏满月道：“应该是徐台远远低估了接手连博士工作的难度。”
说着，她满脸钦佩向谢慎：“多亏了大人快刀斩乱麻，尽管不知道他们在谋划什么，却打的他们找不到北。”
她是真心佩服谢慎的。
在消息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三板斧直接秒了对方链条上两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导致整个链条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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