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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
容沐说。
“这咖啡店里到底是什么味儿啊？”
离泽毛爪子捂着鼻子说。
范岚没闻到怪味，却看到了异常的东西。
在咖啡馆的空间里，飘荡着非常微弱的黑气，隐藏在香薰喷雾中，几乎无法发现。
是怨气。
很弱，但是，它们在汇集。
范岚瞪眼全力搜索，很快，她找到了怨气的汇聚的终点。
是一个男性客人，坐在最靠门的位置，穿着咖色风衣，背对着范岚的方向，他戴着一顶渔夫帽，领子竖了起来——他是整个店里唯一一个没有盯着天缘圣女的人类。
他喝了口咖啡，微微侧头。
范岚看到了他的半张脸。
样貌普通，大约四十岁上下，眉宇间隐隐发黑，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像个常年熬夜加班的工作党。
范岚觉得他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他。
微弱的怨气在他头顶绕了一个圈，变成白色，消失了。
范岚：卧槽？
怨气怎么会无缘无故——
等一下，怨气！
范岚腾一下站起身，她想起来了。
她在姬丹的功德簿报告里见过他的照片——是那个欠债不还的老赖，薛利昂！
就在这个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范岚和他四目相对，只有一秒钟，他撞开桌子，夺门而逃。
“艹！”
范岚踏着沙发跃过发财树，一阵风似的追了出去。
门外是空荡荡的小巷，薛利昂不见了。
甚至微弱的怨气也被风吹散了。
“这边！”
大红色的毛团从范岚头顶越过，仿佛一团火焰烧过路面，是离泽。
离泽跑得飞快，在地面、墙壁、垃圾桶、树干和路灯上腾挪跳转。
范岚追在他身后，她发现她居然可以跟上离泽的速度，甚至遇到障碍物的时候，还能一跃而起，飞檐走壁，仿佛传说里的武林高手。
看来在姬丹家蹭吃蹭喝还是很有效果的，她的神体估计快进化到“基”
的阶段了。
范岚很快就看到了薛利昂，他骑在一辆摩托车上，风衣被风吹得鼓成了一个大包，头顶的怨气仿佛一缕细细的头发，长长拖拽在身后。
离泽跃上路灯，呼一下跳下去，拦在薛利昂车前，仿佛燃烧的火球。
薛利昂狂扭车把，冲进右侧的窄巷，范岚踏墙急旋，一路踩着晾衣杆追了进去。
小巷纵横混乱，薛利昂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范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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