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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站起来，夏沐就看见老妇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孩子。
她愣住，定睛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是小飞！
小飞变得不再是那副面黄肌瘦，孱弱无力的样子，脸颊的肉肉饱满莹润，普通却幸福的眼神令人几乎认不出来。
小飞奶奶心疼又喜欢地捧着小飞的手：“小飞呀……奶奶不希望你来的，但是……你来了，以后就好好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吧……”
透过小飞奶奶的话，夏沐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问：“您知道小飞已经……”
话说到一半，犹犹豫豫地看了小飞一眼，怕伤到男孩的心情。
毕竟洋洋至今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
或者，准确的说，洋洋并不知道“死”
意味着什么。
小飞就不一样了。
他似乎很了解什么是“死了”
，也没有丝毫惧怕，面带喜悦地抱了抱奶奶：“我不怕死，奶奶，我只是很想你……”
可是虽然他们知道自己死了，但两人的记忆全部停留在死亡之前，夏沐想要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线索，难度不小。
她想了想，换了个说法：“小飞，你说你奶奶生病了，具体是什么病呢？”
“是癌症。”
小飞表现出这个年龄少有的成熟：“爸爸说，奶奶生病了，我们要好好照顾奶奶，所以我放学以后，经常去医院陪着奶奶。”
“是癌症呀？”
反倒是小飞奶奶有点惊讶，像是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似的。
但她并不意外：“人老了，到这个年纪了，总归是要生病的……得了癌症也正常……”
小飞却抿了抿唇，眼神低垂闪烁，有隐情的样子。
可是任凭夏沐怎么问，小飞也不愿意接着说了。
根据陈蕊芳与洋洋，小飞奶奶与小飞的经历，每个受害者的灵魂，都不记得生前最后一刻所经历的事情，大致会往前推移一段时间。
这样的话，就能够推断出，小飞奶奶先去世，接着才是小飞。
如果小飞奶奶是因病去世，那么年纪轻轻的小飞又是……？
想到之前那个面黄肌瘦的小飞，夏沐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到现实后，她把自己今天唯一搜索到的一条线索，私发给了林嘉许——
绿江市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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