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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听月保证道。
程芷面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
夜幕低垂，崇德殿里，端着紫檀木盘的太监再次走了进来。
他稳稳地将木盘举过头顶，柔声道：“夜深了，陛下该翻牌子了。”
德运立在旁边，这次他的眼皮抬都没抬，不用想，肯定又是那个柳昭媛。
程芷伸手拿起一块玉牌，看了一眼，道：“今晚，就去成秀宫吧！”
太监应声：“那奴才就去通传一声，让成秀宫提前准备着？”
“去吧。”
德运闻言猛地抬头，成秀宫，这是韩淑妃的住处。
看程芷继续低头批阅奏折，德运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
今晚如果被翻牌子的不是柳昭媛，而是林昭容或者郑贵妃白婕妤，他都能理解，但为什么会是韩淑妃呢？
他面色不变，心绪却有些难平，是陛下想起了什么吗？还是说只是随手为之？
德运垂下眼睑，好在今晚他也会跟着去，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成秀宫里。
“娘娘，奴婢给您重新梳个发髻吧。”
宫女银珠的声音响起，唤醒了怔愣着的韩淑妃。
她的眸子里含着难以置信的色彩：“银珠，刚刚那个太监说陛下今晚要来，是真的吗，还是我在做梦？”
“是真的呢，娘娘！”
银珠欢喜道，“所有人都听到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就好，太好了。”
韩淑妃嗫嚅道，声音里带了些哽咽。
“娘娘，这会可不能哭，要不妆都花了。
陛下那么久没来成秀宫，这次咱们可得好好准备呢。”
“好，银珠，你快去安排。”
韩淑妃说完又改了口，“不，让金珠去，银珠来帮我梳发。”
“奴婢遵命。”
两道欢喜的声音同时应道。
……
夜风中，裹着狐裘披风的韩淑妃立在门边，她的眉眼弯弯宛若新月，眼里都是期盼。
而那熟悉的銮驾也终于在她的期盼中到了成秀宫的门口。
“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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