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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执看着那成堆的奏折，狗皇兄又想累死他，他本是应该不高兴的。
只是今日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唇角缓缓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来。
“研磨。”
他去吩咐沈姝。
沈姝乖乖顺顺的去拿了文房四宝过来，就要转头去拿清水的时候，林执又将她叫住了。
“今日不用清水研磨。”
沈姝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用美人泪。”
林执的唇边勾起一丝恶劣的笑，认真的对她开口。
他说完，便仔仔细细的去观察沈姝的反应。
沈姝知道林执这种人，要顺着来，她面对如此无理的要求，竟然真的去仔细揉了揉眼睛，低下头，去对着那砚台看了好久好久。
一旁的林执也不急着去批折子，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这小猫，对着砚台，没哭，倒像是在发呆。
沈姝也真的是在发呆，她努力在心中回想曾经遭遇过的悲惨的事情，可是她的人生活的太过于顺遂，竟半天都回忆不起来一件。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姝看那砚台看的眼睛都酸了，都哭不出一滴泪。
她转头去看林执，看到林执也不着急，就这样默默等着她，颇有种，你今天不哭，我就不批的架势。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沈姝思索片刻提议，“要不，我去厨房去拿些辣椒来？”
“不成。”
林执直截了当的拒绝。
他不是单纯的想看她流眼泪，他是想看她发自肺腑的哭。
更准确的说，他想看的，是一个正常人的喜怒哀乐。
那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他想在别人身上看到。
沈姝又对着那砚台怄了半天，也哭不出半滴眼泪来，眼见着林执还在冷眼看着她，她只好又走过去，主动去坐在他的腿上，拽着他的衣服开口，“王爷……”
她刚努力酝酿了许久眼泪，此时眼睛还有些红，看起来楚楚可怜好似被他欺负了一样。
“哭不出来。”
林执看了好一会儿那通红的眼睛。
行吧，眼睛红了也勉强算是哭过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面上却还是不饶人，“眼睛里的水没有，用别的地方的水也行。”
沈姝瞪大了眼睛，虽然这简单了不少，她却还是无法接受，“王爷，口水太脏了。”
“啧。”
林执贴近了她的脸，好心告诉她，“不是口水。”
说完，他又皱了皱眉，去抚上那张温温软软的红唇，“若说口水也对，只是……不是这张口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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