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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睿轻声咳嗽，千山恍然回神，视线相接，程睿刚想开口问情况，只听千山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他的大手肆意游走，引得身下人阵阵战栗——”
“停停停！”
程睿蒙了，招手示意千山到自己办公桌对面坐下，“你干嘛把那段重新念一遍？”
“您不是好这口吗？”
千山也懵，上次自己跳过，程睿说自己入戏，这次自己着重强调，程睿又反问，果然是难伺候的人。
“谁告诉你我喜欢这个了？”
程睿想解释都不知道怎么解释起，决定跳过这个话题，“我是觉得你心不在焉，想问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职场混子生存法则之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谢老板关心，我没事。”
千山摇头否定，“主要是这段要是带了感情念，万一被外面人听到了，可能会误会，从而影响您在员工心中的伟大形象。
您介不介意没关系，主要是我担心您的名誉受损。”
“是这样吗？”
程睿现在已经学乖了，千山说一连串话的时候，听个关键词就行了，“你担心我？”
虽然不知道程睿在惊喜什么，但千山还是乖乖点头：“身为鸿飞的员工，担心您是应该的。”
程睿笑得一脸餍足，发现千山有些迷惑地看着自己后，清了清嗓子，压下笑容问：“你和欧清对接了吗？”
“老板，我每天不仅有行政的工作要忙，还要负责丰富您的娱乐生活，策划案的优化也需要挺多时间，我实在是——”
千山恰到好处地留了白。
“以后小说不用念了。”
“好嘞！”
千山坚定地答应下来，生怕程睿会反悔，把那沓纸像甩烫手山芋一样，迅速放到了程睿办公桌上。
程睿：“……还有，以后行政的工作你别做了，找欧清对接一下生活助理的事儿。”
听见“生活助理”
这几个字，千山不免有些头大，觉得直白拒绝不好，他疯狂在脑子里想着迂回之法。
“没什么事的话先出去吧。”
程睿说完再度翻开文件。
千山犹豫了好一会儿，说：“老板，这生活助理是不是要随叫随到啊。”
“差不多吧。”
程睿头也不抬，为了和千山多些相处时间，让千山想起自己，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程家规矩，不能配生活助理，自己的事自己做。
这事儿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估计得有一番嘲笑的。
想到这，程睿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对着千山叹了口气。
这一叹直接让千山腹稿消失。
严重怀疑刚才是不是太直白了？
“老板。”
千山往前走了一点，拿出了拜财神时的虔诚，说，“其实我生活不能自理。”
程睿眼睛微微瞪大。
千山再接再厉：“我生活能力非常差，所以可能当不了你的生活助理了，我还是适合做行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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