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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程睿，不敢妄加猜测，于是搬来了田甜这个救兵，她来公司很久，对程睿应该比较了解。
“我觉得你想多了。”
田甜一边拆外卖，一边说，“EI作为业内有名的人工智能公司，必然在合作名单上，和你关系不大。”
千山叹口气，等着田甜的下文。
“而且老板是个理智到冷酷的人，为你教训EI，好像不太可能。”
田甜大口嚼着粉，语气含糊不清，“我听说这次合作没成，归根结底是EI以前得罪了老板，所以老板八成是为他自己出气呢。”
“哦。”
千山抿唇，不知道怎么接，但田甜睁着一双大眼睛等着，他只好说，“就他那酒量还出气呢，最终还不是靠我。”
田甜耸肩：“你喝酒那是一时的痛快，让EI丢项目，足够让那些人头疼很久了。”
“是是是。”
千山连连点头，“我一npc最多来个小菜，大菜还是得看他们那群主角。”
田甜眨了眨眼睛：“对了，你这次出去欧助理是不是挺照顾你的，爱了吗？”
千山嘴角抽搐，没心情和她说这些，丢下一句“你自己脑补吧”
后，挂断了电话。
沙发上是程睿送来的西装，包装袋上印着大大的logo，千山也认识，顶尖的奢牌。
千山把西装拿出来，捏在手里，蓦然笑出声。
“衣服都这么好，饭肯定也很好吃，爱情可以慢点想，肉得趁热吃。”
*
千山到了场地才知道，这居然是个私人家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千山竭力忍住了迈开腿跑路的冲动。
“老——”
千山一句老板还没说出口，程睿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他急忙改口，“程睿，你不是说庆功宴吗？”
来之前程睿特别嘱咐了，不能叫老板。
程睿理了理西装，反问：“有人规定庆功宴不能在家里开吗？”
千山无话，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再次看向面前的建筑，这别墅的豪华程度，千山只在电视剧里见过。
稳妥起见，他又确认了一遍：“程睿，你家吃饭没什么奇怪的规矩吧？”
“做你自己就好。”
程睿伸出一只手，千山没有动作，程睿再度开口提醒，“别忘了咱们先前的约定，男朋友。”
刻意压低的音调落在耳畔，让他大脑几乎停摆，迟疑片刻后问：“会不会太张扬了？”
“不会。”
程睿直接牵住他的手，大步流星地朝别墅内走。
十指相扣，那柔软仿佛嵌进了心里，慌乱过后，千山平静下来，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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