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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于内心的正义感，可以杀死吐蕃人，甚至敢于劫持皇帝，那么将来为了挽救天下，他会作出何种决断呢？秦琼一怔，刚要开口反驳。
然而林川迅速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但人的性格有时从一开始就已成定局。”
“十年不会改变，二十年也不会有丝毫变动。”
“就如同你一样，三年前，为了天下的安定，为了避免大唐陷入内战，你宁愿舍生也要来找我求助，就是一个道理。”
“倘若同样的情况发生在十年前，你会有不同的选择吗？”
秦琼陷入了沉默，林川说得一点没错。
有些人就是这样，天生强势者无论如何改变，骨子里终究还是强势的；而天生懦弱的人，即便装出一副英勇无比的模样，可一旦面临关键时刻，仍会显露出真面目。
这世间万物，冥冥之中早已经有了各自的走向和结局。
所谓王侯将相本无种，并非指某些人生来就有那样的地位。
而是有些人注定会踏上那个位置。
林川望向山腰处，久久地凝视。
“假如我收他为徒，你会舍得吗？”
林川的话语带有一丝感慨。
“我得事先说明，如果选择了这条路，他这一生可能会过得相当艰难。”
“比我还苦，甚至比皇帝更为艰辛。”
秦琼闻此言，身体一震，想起那天，秦怀道气息微弱的模样，他看见了秦怀道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
他也回忆起，秦怀道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
“爹爹，我要成为一名英雄，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认识我，记住我。”
“就像林帅那样，为大唐开创一个更为宏大壮丽的时代。”
满头白发的秦琼，罕见地没有回应。
大雪无声地刮着，他转向山腰平台上站立的两位青年。
最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林帅曾经说过，有的人命中注定是帝王之命，有的人则是为了推动整个世界的进程而存在。”
“如果怀道有可能成为改变天下命运的那个人，我愿意让他承受这份苦难。”
秦琼的目光深邃悠远。
林川挥挥手道：“走吧，去看看他是否有承受这份苦难的决心。”
说完，他径直朝山下走去。
林川一行三人来到了山腰的平台处。
两位年轻人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们恭声道：“师父！”
“林帅，父亲！”
林川轻轻点头，视线落在秦怀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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