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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对岸的岩壁上有排半风化的脚窝，勉强能容人攀爬。
“跳！”
他率先跃入水中。
冷水瞬间浸透裤管，冻得他膝盖一软，但系统的提示音在这时突然安静了些。
慕云真跟着跳下来，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道髻，碎发贴在脸上，倒让她眼里的光更亮了。
林逸最后跳，落地时顺手捞起块浮木抛给陆昭：“扶着，你伤得不轻。”
三人刚挪到脚窝前，暗河的水面突然翻起黑浪。
最先察觉的是慕云真。
她猛地拽住陆昭的后领向后拖，三清铃在掌心震出清越的脆响。
下一秒，数道青灰色的鬼影从水下钻出来，指甲足有三寸长，在岩壁上刮出刺耳的尖啸。
陆昭这才看清那些鬼魂的模样——他们穿着不同朝代的衣裳，有的脸上还粘着腐烂的皮肉，有的眼球挂在眼眶外，却都瞪着一双充血的红眼，直勾勾盯着三人怀中的怨骨碎片。
“是地缚灵！”
林逸的刀霜瞬间覆盖整把刀身，劈向最近的鬼影。
刀光过处，鬼魂发出尖嚎，却只是被劈散了半团雾气，转眼又聚成原样。
“他们被什么东西锁在这里了！”
陆昭的双鱼佩在怀里发烫。
他摸出玉佩时，指尖碰到衣袋里韩玄清送的符纸——那是老人在九嶷山临走前硬塞给他的，说“遇到心障时用”
。
系统突然弹出一行字：“检测到怨骨共鸣，鬼魂攻击强度+30%。”
“阿昭！”
慕云真的三清铃被鬼影缠住了。
她咬着唇念诵清心咒，铃身却震得她虎口渗血。
陆昭看见她腕间的锁链突然泛起红光，那些缠着铃铛的鬼魂像是被烫到，尖叫着退开半尺。
“击碎恐惧。”
韩玄清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陆昭猛地想起九嶷山那个深夜，老人用枯枝在沙地上画卦象，火盆里的符纸烧得噼啪响，“你怕什么？怕疼？怕死？怕护不住身边人？先撕碎这些，术法才会听你的。”
他突然松开攥着玉佩的手。
鲜血顺着指缝滴进暗河，在水面晕开一朵暗红的花。
那些鬼魂像是闻到了血腥，嘶吼着扑得更近了。
陆昭却笑了，他举起双鱼佩，对准怨骨碎片的方向——那里正有团黑雾从碎片里渗出来，像条无形的线，牵着所有鬼魂的动作。
“以阴阳为媒，以魂魄为引——破！”
玉佩发出刺目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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