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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齐韫拦住着急要走的黎虹雨，“黎医生，你等会儿。”
齐韫拍了拍弟兄的肩膀，又交代了几句，赶紧追上黎虹雨的脚步，心想难怪老大对她好奇，这位女士从外表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位医生，而且除了面对老大伤情以外，都是冷着一张脸，半点都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以前只觉得她冷点，现在，摸了摸后脑勺，还挺凶的。
紧跟上黎虹雨，齐韫道：“黎医生，刚巧遇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从前面的小巷拐过去就可以回家。”
“您就别拐了，这刚才从魔爪逃出来，你就不怕被他的同伙再抓回去。”
听到齐韫的话，出于安全考虑，黎虹雨没再拒绝。
齐韫是开车过来的，等会他还得去医院，车不能丢在旅馆前面，所以开车送黎虹雨的他只能绕点远路。
两人在狭小的空间内，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齐韫突然觉得尴尬。
想找个话题聊聊，想来想去，两人能聊的也只有霍瑾年的手术。
在心里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齐韫问：“黎医生，关于我们老大的手术，术后能够恢复得完好如初吗？上次我听您和许老说，好像术后复原可能不大。”
黎虹雨不太想搭理齐韫，这个问题完全是没话找话，他都已经听过自己与许老的对话了，就算自己再重复一遍，也是一样的回答。
齐韫转头看了一眼黎虹雨，因为她侧头看向外面，齐韫看不清她的表情。
“黎医生，你能不能回我一句，光我自己说话，还是很尴尬的。”
黎虹雨转过头，“你的问题是个已知答案，就算我再重复一遍，也没有意义。”
“啊？”
齐韫被黎虹雨提醒，才知道自己根本没问到关键问题上。
“那黎医生，我们老大的手术会顺利吗？”
黎虹雨眨了几下眼，也没有立刻回应齐韫，这个问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齐韫见黎虹雨又不说话，干脆道：“黎医生，我刚才可是救了你，怎么也算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不能瞒我。”
“我不敢向你保证。”
“为什么？您不是主刀医生吗？”
叹了口气，面对齐韫这种执着，黎虹雨只能解释，“他的手术性质，本身就存在危险性，又要保证他术后的康复，所以在手术的时候，我们先要很小心地处理他腿部子弹造成的伤口，然后再切除病变部位。”
犹豫了一下，黎虹雨皱着眉又说：“甚至有可能，一次手术，无法解决。”
齐韫听到可能一次手术解决不了，心里‘咯噔’一下，脚下失了分寸，方向盘也固定不牢，心不在焉的差点撞到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去。
黎虹雨发现齐韫的异样，脸色一白，手搭在方向盘上，“齐韫，请不要在手术前先把做手术的人害死。”
意识到自己开车走神，齐韫赶紧双手紧紧握牢方向盘，目视前方，不敢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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