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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将军。”
沈元嘉大为动容,又不敢去碰南燕雪,只紧紧抓住椅子扶手,隆起的骨峰与她垂下的指尖轻轻擦碰着,他几乎要因为这点触碰而呻吟。
“《尚书》中说,道洽政治,泽润生民。
这虽是国君之务,可小小地方官,也是百里之君,辖地百姓,也是子民。”
沈元嘉听得这一句,心里的污浊绞成一团,愈发碾着他。
“将军看过郁郎中的文章了?”
“是。”
南燕雪嚼了嚼沈元嘉这话,没有刨根究底,只道:“原来你也知晓,看来这桩子事人证不少。”
可沈元嘉不太愿意做这个人证,并不完全是因为嫉妒,而是南燕雪一旦上告,告的不是南期诚,而是整个江宁府官学。
朝中有多少官员是出自江宁府官学,因为一个南期诚,他们的才能都会遭到质疑,谁又甘愿受这样的连累,到时候处处就是绊子了。
沈元嘉一言不发,有些不安地看着南燕雪。
南燕雪却并未看他,只是端起那杯太满的茶啜了一口,垂眸睨向他时竟说:“我知道。”
她知道,知道他的怯懦和摇摆,知道他不那么高尚,但也没有那么卑劣。
“沈主事出门时,为什么会泪涟涟的?”
郁青临颇为在意地问。
“为什么呢?”
南燕雪反问郁青临时合着眼,她刚从温烫的药浴里出来,穿着干燥绵软的里衣枕在一块厚厚的巾帕上,最是舒服惬意。
郁青临正在拢着她长长的黑发在熏笼上烘干,屋里门窗紧闭,怕进了寒气使南燕雪头疼。
“难道是因为换不过气,憋红的?”
南燕雪说着就觉得有个软唇的鸟儿在狠狠啄她,她难得娇气地说:“疼。”
于是那鸟儿又用软唇来替她揉,越揉越是生了水,像是揉破了什么甜果子的嫩皮子。
“别把我头发燎了。”
南燕雪又说。
“炭盆里的香炭饼子是用灰盖了的,又隔了薄银缠丝的罩子,怎么燎得着?”
郁青临断断续续地说。
南燕雪把手探进他袍子里,郁青临敞着怀由她,只道:“先烘干头发。”
“麻烦。”
南燕雪道:“在风里跑两圈就干了。”
“所以将军现如今一吹冷风就容易酸痛。”
郁青临眉头一拧,南燕雪还挺喜欢看他严肃不快的样子,觉得另有一番滋味。
“浑说。”
南燕雪兀自狡辩,“就是泰州太潮气了。”
南燕雪的头发又多又密,烘干虽费时费力,可散在床上的样子实在赏心悦目。
郁青临看着看着就一声不吭地俯下身去亲她,一手抚她的脸,一手去解那个他故意没捆紧的结。
屋里暖得像春天,衣袍一件一件从帷帐里掷出去,末了是一件素白细布的小衣,沿着床缝一不小心掉了出来,落在深红的脚踏。
南燕雪的身体远比郁青临想象得还要柔软有力,他在很多个夜晚都做过那种梦,丰盈的触感缠绕着他,他像是落进了一团鼓胀芳香的春风,又像是探进了一处草木丰茂的泉眼里。
幻境都那样艳绝,真实的她更让郁青临感到无比的奇异和极致的美妙,他愈发觉得自己的单薄和生涩。
她的嗓音像冻住的糖霜,带着一点细细的砂砾感,郁青临做梦也想象不到,当他含化了这把嗓子,会尝到这样绝伦的甜水。
南燕雪漾在快意里飘飘忽忽时,隐约瞥见郁青临探出帐外,不知是拾起了什么,她正陷在云端,无力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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