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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在山上对我礼敬有加,况且柳廷为一己私欲,意图杀人灭口,往日他说的话未必可信,如今柳氏兄弟都已不幸遇难,此事揭过不提也罢。”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拙荆虽是我妻子,但行走江湖并不必依附于我,更何况我武功名望都逊她一筹,前辈只以她本姓称呼就是,不用提温夫人三字。”
萧尽远远听了,心想他对妻子竟如此挚爱,在外人面前也毫不掩饰。
虽江湖中巾帼侠女不少,武林伉俪更多,但如此敬爱妻子,捧她自己名声的却也鲜有。
萧尽见他夫妇二人相视而笑,郭翎既不泼辣,温南楼也非惧内,可见感情笃深,不由十分羡慕。
宁承轻见他发呆,又去逗他道:“你看别人夫妻恩爱,也想要个这样的妻子是不是?”
萧尽一愣道:“你不就……”
说了三个字便觉不妥,心想虽然他们早已有过巫山之会,云雨之欢,但宁承轻并非女子,如何能当他是妻子,以前二人斗嘴时尚可胡说调笑,现下真有了情爱这等玩笑可开不得。
宁承轻见他说了一半住嘴,知道他对自己有敬有爱,不再开那些油滑玩笑,心中甚感喜慰。
他道:“有温南楼夫妇在这里,程老头儿不能再任性妄为,咱们不必避开他们。
尤其这位郭女侠,若得空隙还应当会会呢。”
萧尽道:“虽不必避着他们,但也不用有意去招惹,程柏渊粗莽或许发现不了,温南楼与我们在山上相处多时,为人又极为机敏,我怕骗不过他被识破身份。”
宁承轻笑道:“你不愿去就算了,我们多坐一会儿,听听他们还说些什么?”
程柏渊两个侄儿得救,心中已然了却一桩心事,对宁承轻的恨意略有消减,提到萧、宁二人虽仍有不忿之情,被温南楼一番劝解也就气呼呼地消停下来。
郭翎果然聪慧伶俐,虽当日追踪宁承轻与萧尽时她并不在场,但听丈夫与程柏渊等人叙述经过,已将当时情景猜到十之八九。
私底下她也曾责备过丈夫道:“你未了解实情便随着众人打打杀杀,自己受伤不算,还连累着许多人重伤丧命,虽说天灾难逃,但谁说又不是你们追得太紧,逼人走上绝路。
爹常说你耳根软,别人求你几句便狠不下心拒绝,岂知这世上恩怨情仇纷纷扰扰,各有各的因果,贸然插手未必就是善举。”
温南楼在人前是人人信服的大侠客大英雄,在妻子面前并无半点架子,只听她说得有理便道:“往日在江湖上纵有恩怨情仇,自辩自清,如今有了几许名声,反倒身不由己了。”
郭翎道:“你要维护自己英雄侠客的声名,自然会束手束脚,整日去想哪里做得不对,不合侠义风范,既然如此疲累,何不从心而为。
做人不偏不倚原本就难得很,佛祖菩萨亦不能双垂佛手磨平人心,更何况你我凡人,只做到自己问心无愧就够了。”
温南楼点头称是,往事按下不表。
萧尽与宁承轻听三人闲话,聊的已多是庐阳剑派比武大会的事,又听说青萍剑丁处舟、一拳震岳郑全武、破军神拳赵归义等人都将不日赶来,不只为此武林盛会,也为萧、宁二人之事再做商议。
萧尽听他们越聊越远,渐渐无趣,这几日庐阳城里热闹非凡,商贩眼见人来人往,沿街叫卖、摆摊开店的也越来越多。
萧尽只想拉着宁承轻去四处游逛玩乐,忽听身旁一桌有人道:“怎么不见金乌剑派的人?陆守意的弟子爱出风头,这回又是比剑,换做平日早就一大帮子人占了客栈酒楼了。”
萧尽近来没事便听宁承轻讲些武林逸闻,对江湖上这些门派已略有知晓,听说是金乌剑派,忽然想起当日夏青棠拿起十二花客中的广寒剑时,提到陵州陆家的素舒剑法,于是转头低声问宁承轻道:“这个金乌剑派的陆守意,与陵州陆家的陆守宗是兄弟吗?”
宁承轻称赞道:“有长进,可算知道几个门派的名头了,金乌剑派出自陵州陆家,分家一脉,二人本是亲兄弟,十数年前因在家传剑法上有些分歧,陆守意一怒之下离家另立门户,便有了如今的金乌剑派。
陆守意为压兄弟一头,立了门派后广纳弟子,四处与人比剑论武,金乌剑派这几年名声渐隆,都是靠四处争名夺利而来。”
萧尽道:“那怎么这次比武论剑,金乌剑派却没人到场?”
宁承轻道:“你再听听,或许有人知道。”
萧尽便又去听,果然有人答道:“我听得的消息不知真假,说金乌剑派的陆掌门死了,如今门派里几个大弟子正在夺掌门之位,打打杀杀不可开交,哪还有闲心来参加比武大会。”
另一人道:“我也听说,不止金乌剑派的陆掌门,这两年江湖上各门各派的高手死伤不少,因此千里迢迢来比武凑热闹的也少了许多。”
先前一人道:“果真如此,不知死的有谁?伤的又有谁?”
后一人道:“有孤峰堂堂主宫天予,九渊派掌门华万升,点苍掌教之子申琰……”
这人如数家珍,连说十几个门派世家,死者皆是一门一派的领袖人物,或是十分重要的门人弟子。
那人道:“我还听说,这些人都是被赤刀门的杀手所杀。”
另一人道:“赤刀门不是专杀恶人吗?怎么改行杀起正道人士来。”
前一人道:“可不是,最古怪的是那些被杀的门派竟不去找赤刀门寻仇,就这么不了了之,惹得江湖上纷纷传言死了的掌门、首徒等等都做了不可告人的丑事才被诛杀,直到传出赤刀门门主左天应被自己弟子刺杀,门户生变,叛徒逃走后打着赤刀门的名号四处杀人,才算是洗去各门各派的污名。”
这番闲话虽真假掺半,多有不实之处,但茶馆酒楼人多口杂,大家都是道听途说,权当茶余饭后的消遣。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有的直呼可惜,有的与死者素有嫌隙,嫉恨对方在江湖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反倒在心里暗喜叫好。
萧尽心知他们又在说那个假冒自己四处杀人的家伙,只是没想到两年多来竟已杀了这么多人,一时间只觉与中原、江南各方武林都结了深仇,今后要费多少力气才能解释得清,不由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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