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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菁白立在院门口，双手插兜，像是察觉到这边的眼神，脸突然转了过来，“你看什么？”
那种看大观园稀奇动物的眼神。
隐隐带着几分嫌弃。
“没什么，没什么。”
钱謦蕾连连摇头，连话都不愿意多说，急忙收回了视线。
傅菁白眉头一蹙，撇开旁边的女人，抬步朝这边走过来。
唐绾绾见他似乎来者不善，撂下画具站起身，挡在钱謦蕾面前，解释道：“她没有恶意，只是多看了你一眼。”
见她护犊子，如临大敌的模样，傅菁白愣了下，歪了歪头，皮笑肉不笑，“你是觉得我有恶意？”
跟来的顾云逸笑着接话，“你看着可不是吓人吗，人家多看你一眼，都被你发现了。”
话中有话。
钱謦蕾从唐绾绾身后探出脸，“我没想多看他，就是有点好奇。”
傅菁白视线精准的锁住她，问：“好奇什么？”
“……”
钱謦蕾又不说话了。
但，显然没什么好话。
傅菁白支着身子就这么等着。
显然要得个答案。
唐绾绾无奈。
她瞥向不远处，一身清凉的应召女郎，抿了下唇，谨慎斟酌了下用词，才道：“我们小地方的姑娘，没见过这样的事，所以好奇。”
傅菁白怔了一瞬，面色一阵变幻后，突然嗤笑，“那你多长长见识，既然要进我们圈子，以后去了京城，这种事多着呢。”
就算江晏之本人不会有，但身边环境就是这样的。
他可以独善其身，也不能让圈子里所有兄弟都跟着他当和尚。
唐绾绾真是佩服这人的面皮。
嫖的理所应当。
哦…
对他们来说，这可能不是嫖。
叫‘气氛组’。
银货两讫。
傅菁白留下个冷笑，转身离开，只剩顾云逸还在。
他看了眼刚刚摆好的画板，“下午画画？”
这也是个嫖客。
唐绾绾对他的印象也没最开始那么好了，淡淡嗯了声，自顾自坐下，开始调色。
顾云逸拖了把椅子坐到她旁边，想了想，道：“你们别介意他的话啊，他也就那张嘴，其实人……”
唐绾绾瞥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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