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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吃完又打包了一份盒饭，回到墓地时他们已经签完了合同，柳青岚抱着膝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双眼空洞的望向远处，直到他走到身前才恢复了一些色彩。
蒋恒把买来的盒饭放到柳青岚手里，“我吃过了，你吃吧。”
“蒋叔。”
“嗯。”
“我把他们带回来了。”
蒋恒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我查过了，确实是个意外，他家里没有并不富裕，为了赔偿欠了不少债。”
他也清楚他的父亲救了那个女孩没多久，出车祸只是一个巧合。
柳青岚早就知道这个结果，这是第一次从蒋恒口中正式听说。
柳青岚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抬头看向蒋恒，“你姐夫的案子和你收到的那个明信片怎么办？”
“明信片......”
蒋恒摇摇头，他也想在北城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回来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除了陪柳青岚盯着他，别让他出事之外，还要联系一下当年的同事，看看有没有新的相关案子。
当年只有一张卡片，他们只能找到人贩子头上，但是完全无法往下继续查。
甚至上方根本就不相信这两者之间有关联，他们觉得这只是一个巧合。
柳青岚没错过他脸上的动摇，“你有别的事吗？有事就去忙。”
“没有，这两天咱们在这儿好好转转。”
“我这边还需要一点儿时间，你要是累了就去找个地方歇一会儿。”
蒋恒没硬跟着，是要适当的给他一点自己待着的空间。
签完合同，总要和自己父母说点心里话。
蒋恒看了一眼手机，现在中午1点，“我先去找个酒店订间房。
一会儿我把地址你，你忙完了就过来。”
“谢谢。”
“不客气。”
离开蒋恒，柳青岚悄悄松了口气，等待办完手续之后跟着上了山。
他来之前已经和这边的墓园联系好，办理手续也非常的利落。
养父母的骨灰被安置好，柳青岚跪下连着磕了几个头。
直起腰之后突然感觉非常迷茫。
他现在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走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一步错就会步步错。
“爸。
你能不能教教我现在怎么办？”
他的脆弱没有维持多久，在这里待的时间太久会让蒋恒担心。
柳青岚抓紧时间又说了一些最近比较开心的事情，和认识的新朋友。
说完一大串，他缓缓起身，长时间未进食导致的低血压和低血糖，让他眼前一黑，踉跄着站起来。
走出墓地，他打开移动网络，看着上面弹出来的十几条消息，蒋恒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平稳到之后的着急，已经快要杀到这边来找他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关心他。
柳青岚给蒋恒回拨过去，“我很好，我马上就过来。”
那份盒饭已经放凉了，他干脆在路边等车的时候一口一口将其完全吃下，胃部被生硬的米粒硌得隐隐作痛。
这自虐一般的行为反倒让他觉得有几分轻松。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胃满了，心却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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