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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对视几秒，云景对着他浅浅笑了一下，慢悠悠地说：“没什么。”
……
店里布置还跟以前一样，除了招牌爆款之外，货柜里的糕点都换了一批。
临近傍晚，店里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客人。
系着米色围裙，盘着头发的女士迎了上来，礼貌地笑着说：“欢迎光临，店里的甜品和糕点都可以免费品尝。”
云景记得她，是原本店老板的女儿，初二那年有段时间，全店所有甜品糕点都半价，门前铺满了红绸，有客人结账的时候问柜台的员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店员似乎也跟着沾了喜气，笑滋滋地说：“老板的女儿过两天结婚，这不是高兴嘛，也就不挣大家这点儿钱了。”
“怎么还发上呆了，想吃哪个？”
云景思绪飘得有些远，程焕带着宠溺和笑意的声音撞入耳内，倏然回了神：“我都可以的。”
程焕：“那就都试试，买你觉得好吃的。”
云景下意识偏头去问旁边的女士：“姐姐，可以都尝一点吗？”
女士微笑着点了下头：“可以的，都试试，不买也没关系。”
每个货柜前都有一个放置试吃品的台桌，程焕打开透明罩子，用牙签戳了一块枣糕喂到云景嘴边。
云景不太适应，微微蹙着眉，一时为难，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看她纠结，程焕低笑一声，将她唇边的手下移一些：“那你自己拿着吃。”
云景抬着眼睑看他，默默接过程焕手里的牙签。
一连试了好几种都没有让人特别喜欢的味道，连着以前最喜欢的那几种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
云景：“程焕哥，不试了吧，就买刚刚吃过的几种就好。”
云景数着数，每种拿了一些到柜台结账：“麻烦帮我们均分两份打包，谢谢。”
说着，掏出手机打开了付款码。
程焕一把抽了她的手机：“哥给你买。”
云景踮脚去抢自己的手机，表情认真又执拗：“抓娃娃你付的钱，甜品我买吧。”
程焕蓦地弯腰，调笑着问：“跟我这么见外啊？”
凑得有些近，云景脚跟落地，低垂着眼睑：“没有。”
“行吧，”
看她不经逗，程焕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有来有往，那下次到我。”
手机递到跟前，云景抬起眼睑看他，捏住。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云景回正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店员打包。
数量和种类相同的糕点被分装进了两个硬纸材质的打包盒里。
一时恍惚，云景脑子里莫名闪过书店老板的容貌。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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