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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倚鸣此时一顿,轻说:
「我爹爹比你大十岁不止。
」
安长思又笑起来。
「那怎么办呢?」他回过头,玩味地看向秋倚鸣;秋倚鸣乃是一惊,他的发丝从她手中牙梳中穿过,「不愿意作我女儿,还能作什么呢?」
「嗯?」安长思问。
他发间的水汽用了许久才彻底散去,重新变作轻盈柔软之时已是月上中天。
秋倚鸣不在乎自己获得的是谁的爱,更不在乎她获得的爱本该属于谁。
她目光流转,忽而看见月色照耀之中,一处银光在暗处一闪。
「你屋里藏了一把刀。
」
安长思的发丝从她指尖穿过,冰凉一片。
他回过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向那处银光。
「那是老宫主的斩命刀,」他意味深长道,「这把刀,可比你那把云水间的钥匙重要——」
「千金不换。
」
*
废后头七过后,前夜的冷雨终究是侵袭了沈羡亭本不牢靠的身子。
连日的低烧让他终日恹恹的,愈发沉默寡言,再不似前些日子般异样地蓬勃。
辛晚楼怜惜他,可心里却也暗暗松一口气。
她掐指一算,解休的假死药炼好怕也就在这几天了。
他们谁都未曾同沈羡亭说过,只怕他不愿,便只打算临了那日再告诉他。
走了也好。
她暗自想。
闻淙不顾诸大臣反对,庆州战事未平便将靖帝死讯广而告之,匆忙之下办了登基礼。
他如今已是大靖名正言顺的陛下,这个没什么情分的弟弟已不是什么威胁,何况他病殃殃的丶不知何时就会自己病死,便也未曾追究他祭奠沈夫人一事。
如今的襄王府冷清如荒宅,便也只有闻凇来看过几次,平日里出入的俱是宫里的大夫。
沈羡亭倒乐得清静。
他近日接连低烧,虽不算难受,但总觉得疲累。
每日里除了服药饮食便是昏睡,偶尔醒来,便坐在阶上看辛晚楼练一会儿刀。
他还是想将破光七式的最后一式给她,照流雪虽已断了,所幸还有不知春。
他再三提过之后,辛晚楼终于在某个午后松了口。
他以袖掩口,低低地咳几声,便站起身,拿过她手中的不知春。
照流雪并没有这么重,不知春对辛晚楼这般身量的女子还是重得出奇了些。
沈羡亭刚将它接在手里便顿了下,忽而想起这刀原是哥舒拏云的旧物。
他有些感慨,无奈苦笑。
「最后一式,就名『破光』。
」沈羡亭右手握住不知春,平指向眼前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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