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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青市又下起了雨，冬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度过了，留下还有些冷意的风，陈见涯刚到就喊顾川去休息室，阙知和容乐溪排练。
容乐溪对于热搜抓耳挠腮，以他的脑子想不明白，问：“你和陆钰是怎么回事啊？”
阙知用水母拨片在琴弦上试音，说：“他借题发挥，想要对外展现出深海乐队不合的情况，只是针对我而已。”
这下容乐溪明白了，再度抄起手机：“看我不骂死他们，这个一念声动没完没了了是吧！”
阙知笑笑没说话，坐在台沿弹琴。
陈见涯和顾川在里间，两人面前只放着一只烟灰缸，一人手边一包烟，陈见涯说：“我都知道了，他昨天晚上告诉我了。”
“恭喜，”
顾川面无表情地回他，“我以为他会瞒到事情结束。”
“他瞒不到那时候，这些事战线拉得太长，我有心去查就会知道。”
陈见涯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光燃起，他将着火的打火机在手中灵巧地反转，指腹一拨，合上了。
“你不是没去查么，”
顾川用着便宜的塑料打火机随便点了烟，手肘向后靠在椅背上，“要我说，如果不干涉，那就不干涉到底。”
陈见涯抬眸定定看了他一眼，嗤道：“假模假样，那是你，我有能力有资源为什么不用？”
难道眼睁睁看着阙知自己艰难地走，走到无路可走再转头来向他求助？
那他何必问，不如一开始就不关心。
“嗯，”
顾川应了一声，点了点烟尾，“你要怎么做？”
陈见涯一晚上已经拿到了阙知姑父的资料，杨伟，出身自资城周边的小村庄，而后搬到了资城，全靠父母出钱出力，再加上阙知父母双亡的抚恤金等等，此人十大恶名全占，酗酒、撒泼、发癫、赌博，甚至还因为偷东西进去过，唯有一点，他惜命。
陈见涯指腹间卷着那份资料的底边，他问：“你希望这个人出现在声纳未来，并且闹起来吗？”
“对我们有什么利？”
顾川问。
“聚众闹事，这个最快，”
陈见涯说，“但我觉得阙知很害怕他曝光。”
“……”
顾川又抽了一口烟，“那你说什么。”
“他欠的几笔赌债我倒是能找人追，只是他现在在长青没有落脚处。”
陈见涯说。
顾川问：“你的意思是……？”
“或者就像你说的那样，给他那几笔钱，”
陈见涯思索着，几种办法在他脑袋里转来转去，他迟疑，“可拖得越久越不利，尤其是阙知要在价格上和他谈判。”
顾川说：“先看晚上怎么谈，谈不成还有其他办法。”
陈见涯勉强点头：“嗯。”
“你的人到了？”
顾川又问。
“到了，我也会去。”
陈见涯说。
顾川挑眉：“我可不知道你也会去。”
“他也不知道，”
陈见涯回视道，“你能帮他瞒着我，当然也能帮我瞒着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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