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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檐的风风雨雨都被其他人默契的挡住了,阙知像是窝在巢穴的鸟雀,安安稳稳写自己的歌,他不眠不休地熬了两个大夜,这才改完词稿的最后一句。
难得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阙知抬头都无法直视太阳的强光,如同太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那般猛地吸了一口,又畅快地呼出来,他给自己打气。
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进了排练室,人都到的很齐,顾川坐在容乐溪身边听他讲着什么,陈见涯看到他来,跟身边两个陌生的面孔说了句:“等一下。”
然后向他走来,“是录音师和摄影,可以吗?”
阙知捏了捏袖子下的手,轻声应了:“可以。”
“排练室不比棚内,不是正式录制,你放松一些。”
陈见涯安慰了一句,继续和录音录像交涉,阙知从背包里拿出写好的谱,先给了章沉和容乐溪,让他们俩练。
他从侧方走上舞台,也拿起了贝斯。
“录好之后发给我备份。”
陈见涯说完,也跃步上了舞台,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一晃,飘然落在阙知的身边。
“我的呢?”
阙知拿出节奏吉他的谱,又给了他一份词稿,说:“你想要唱主音吗?”
陈见涯本来打算他怎么安排怎么来唱,但是看了两眼词,摇头:“我给你垫音吧。”
“嗯,在这里。”
阙知毛绒绒的脑袋凑过来,离得很近,他用手指了一下位置,表示陈见涯在这几处地方唱就可以。
陈见涯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处,那一小节指尖从袖口伸出,指甲盖泛着粉。
可爱。
他又在心里默然地想。
其他人很快进入了状态,容乐溪敲鼓敲得忘情,对上陈见涯,感叹道:“陈见涯,你要是当时真把阙知放走了,我是说——”
会后悔万分的吧。
“不会,”
陈见涯回了他一句,将吉他背带绕过长发,轻弹回肩背,指腹去触碰琴弦,他补充道,“不会放走。”
熟练后,顾川让全场噤声,排练室其他的灯光关闭,只留下舞台上的几束垂光,陈见涯和阙知交换了位置,那还是阙知第一次站在中心处,品质极优的麦克风就在他的唇边。
陈见涯或许用它唱过无数次。
他看向右侧的陈见涯,陈见涯对他点了点头。
阙知握紧了贝斯,深吸一口气,随着第一个音符落下,低沉的贝斯线在空气中缓缓流淌而出,他的指尖开始在指板上灵活地跃动,接着鼓声、吉他声逐渐加入进来。
“等风轻轻吹,是你又送来安慰
日落拂去你的灰,留下我一人徘回
路上行人匆促,像你两分的是谁
从未见面的爱啊、爱啊,
曾那样赋予我魂魄,
让我在血肉模糊中长出骨骼……”
容乐溪将鼓棒敲向鼓面,阙知在这一瞬间睁眼,颤抖的眼睫掀起,望向镜头,那双常年垂下的双眸,满含着对于这首歌的情愫。
他写的是他的父母。
阙知自幼时起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的孩子都不一样,他没有见过父母,也没有叫过一声爸爸妈妈,奶奶说是因为一场车祸,两人离开他去很远的地方。
“在风经过的时刻,
听到弦动也是你来了,
蝴蝶会纷飞,草木也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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