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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凡似笑非笑，看向了杨忠，“那请问杨总管，宫中主事故意克扣皇子例钱，敲诈勒索皇子，上官又不闻不问，尸位素餐，不知该当何罪？”
“你！”
杨忠倒抽了一口凉气，浑然没有料到王凡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他心中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似乎，这位十三皇子与平日里传闻的鲁莽形象相去甚远。
杨忠能够坐到主事官这个位置，自然不是简单人物。
他开始权衡利弊起来。
“嘿，反正这赵管事平素仗着赵家出身，对我也是阳奉阴违，我又何必掺和到皇子之争当中。”
杨忠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终压下了不悦。
“十三皇子不妨将详情说出，若是老臣有做的不对之处，必然加以改正。”
杨忠没有倚老卖老，弯腰朝着王凡行了一礼。
王凡看着眼前这位态度放得极低的老者，心中有些诧异。
他原本想要借机将事情闹大，但是杨忠这样放低姿态，却是不好发作。
“事情是如此……”
片刻之后，王凡便将赵管事敲诈勒索之事叙述了一遍，随后便退到了小月身旁，静静地看着杨忠，等他做出抉择。
“十三皇子，如果赵管事去大理寺告状，怕是不妙。”
杨忠权衡利弊了许久，提示道。
王凡挑了挑眉，清晰地感受到了主事官态度的变化。
刚刚还是“何等罪名”
，现在却是一副为他考虑的样子。
“杨总管，刚才是我孟浪，想来远月殿人数众多，便是出了那么一个两个败类，也不能全部怪在上官身上。”
王凡上前微微欠身，变得极有礼貌。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刚刚暴打赵管事的盛气凌人，分明是一个斯文有礼的少年。
再加上身上的衣衫，一脸老实的模样，朴实无华，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至少小月此刻便觉得自己的主人说不出的谦逊可亲。
但是杨忠心中却是更加警惕，越发不敢轻视。
他正了正脸色，严肃道：“小月前来远月殿借取钱银确有此事，虽说赵管事借此逼迫小月，但是毕竟还没有成事，到时他若是抵赖，只怕大理寺无法问罪于他。”
“反而十三皇子你在皇宫之中，当众殴打朝廷命官，若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对你极为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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