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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双眼睛集中得很统一，没人有异议，等着秦野开口指路。
秦野草草扫过一圈，回：“定不了。”
他转身往里，语调懒洋洋，“我不走。”
颇有分道扬镳就此别过的意思。
四人互相看了看，施开言当即转身跟上去，伸手勾肩：
“别啊，再考虑考虑，单飞不如组团，一个人多没意思。”
秦野被惯性带着朝前迈了小步，侧头瞥他一眼，掸开他手笑笑：
“我觉得挺有意思。”
剩下三个跟着往回走，前前后后，各有各的想法。
秦野走在最前面，随手从身旁就近拎了瓶水，开盖子淋掌心洗掉血液的黏腻，然后灌了两口喝完了又把空瓶塞回去，路过花花绿绿零食柜挑了包饼干，到楼梯顺势在台阶坐下。
整个流程松弛感拉到顶，有种平常世界平常过，末世归末世我归我的淡然。
四个跟在身后，看一路。
施开言前一秒还在在思考怎么把人劝走，毕竟价值摆在那里，下一秒开始想要不要也拿一袋坐他边上。
施开言：“这就吃上了？”
秦野掂着卡通包装，手臂搭在腿上，开口散漫：“饿了。”
他身上还有刚才跟那些东西打斗后留下的痕迹，凌乱的头发，不算整齐的衣领，人是沉稳的，但做出来的事又没那么严肃死板。
满不在意顶着四双眼睛吃数字饼干，矛盾的违和出现在同个人身上，生出一种微妙的和谐来。
很难形容是什么感觉，施开言试图找到一个词语去概括，没找出来。
他们在这演了一路了，不包括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假的。
然后在这位性格有点莫名其妙的人身上看到了一种毫不遮掩修饰的自然，不想奉承谁吸引谁也不做戏，本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要说唯我独尊也算不上，大概就是跟草木日月动物一样，活得很真。
吕思九看了会儿，走过去半蹲身子伸手从他那一袋里拿了一片数字“6”
。
她把饼干放嘴里，吃完了站起来：
“味道还不错，挺适合下酒的。”
吕思九说着后退，回秦野拿东西的那个货架，视线一扫，挑了袋一样的，末了走到秦野身边跟着坐下拆袋开吃：
“我觉得我们得学习学习这个心态，天塌不下来。”
丁闫：“那不一定，这地方天不是没可能塌下来。”
话说完的时候朱小蔓已经拿了另一个包装颜色的同款，换了个口味，并排坐吕思九边上。
施开言：“不是，你们这。”
朱小蔓抬手摇了摇饼干：“吃吗？”
施管家停顿半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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