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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个家庭的男人问了一句，一起的小女孩抬头远远望了眼秦野，掐掉一段记忆后眼神里也没有太多情绪，单纯看陌生人。
秦野还算有礼貌地拒绝道：“不了。”
忽而小女而脱开了大人的手，走到他面前，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张打皱的纸巾，然后小心翼翼地绕着他的伤口缠了三圈。
秦野顿顿，视线半落，小孩儿抬头冲他笑了笑，挺乖的长相，脸上是纯粹又干净的善意。
手上的伤口不算大，纸巾缠得歪歪扭扭，贴着皮肤，女孩摆摆手跟他告别，回了父母身边。
人群里有人回头建议：“这里挺危险的，说不准一会儿还会有奇奇怪怪的东西过来，你们拿好了也早点走吧。”
当然也有告别的：“大家萍水相逢，就此别过，有缘再见了。”
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不是没道理，刚到这世界碰到的那波人，跟现在这些，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原先还吵闹的环境在大部队离开后安静下来，剩余的五人站在超市门口，视线统一远望。
017：【宿主，闲下来了跟你说件事。
】
秦野：【？】
017：【因为击杀异形，所以你有积分了，给你放在面板里，到时候可以换取物品。
】
秦野随口问：【是吗，能换点什么。
】
017：【……比如食物？水？工具？】
秦野站在超市门口，背后货架虽乱但还算齐全。
没有秩序的世界，标价都是0。
秦野：【退下吧，零元购还方便点。
】
四人组错落站他身边，秦野掌心的伤口已经把女孩那张纸巾染红大半。
朱小蔓低头看了看问：“你还好吧？”
秦野脸色不算太好，侧头望过去，草草一答：“没事。”
女生想了想，递过去一块布：“要不要用这个？止血比较好用。”
秦野刚想拒绝，朱小蔓已经把染红纸巾扯走，布条很有分寸地搭在他手臂，没上手去绑。
注意力全在扯走的纸巾上。
他垂眸，随意团拢往掌心一放，捏拳后把沁湿的布条有样照样地搭了回去：
“布是比纸好用。”
朱小蔓僵了僵，好像自己的想法在这个人面前一览无余。
她本想用他的血去清清土，试试把污染的植物弄干净种点新鲜蔬菜，借个好心的由头，布条换纸巾，纸巾浸水里。
然而对方回绝了她的好心并且坦荡地把布染上血还给了她。
朱小蔓：“……谢谢。”
秦野满不在意：“横竖都是浪费。”
一旁施开言：“打扰一下，你介意给我浪费浪费吗？”
秦野一笑：“看心情。”
吕思九左手伏特加右手葡萄酒：“要不要先想想接下来往哪走。”
话刚落下四个人非常没有默契地指了四个不同的方向。
丁闫瞟眼秦野：“你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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