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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侄快些住手，是我！”
谢拥悄悄睁开一只眼。
沈铎翩然而至，召回克己，对着灰影横向一扫，灰影被克己拦腰斩断，这次过了好久才勉强聚拢成形。
灰影被打散后，谢拥的鱼落在地上，微弱的扑腾了两下尾巴，谢拥赶紧把鱼捡回来。
“师，师侄，”
灰影的声音低到快要消散了：“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和扶楹新收的小弟子开个玩笑罢了。”
沈铎神色不愉，一言不发拉起谢拥。
握在自己腕上的手力气很重，谢拥不敢挣扎，总觉得他好像生气了。
灰影估计也有这种感觉，干笑了两声，飘在一旁没有出声，悄悄打量着谢拥。
谢拥身上又是水又是泥，头发上沾着几片烂叶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把鱼塞进沈铎手里，轻轻拉了拉沈铎的袖子。
沈铎今日穿了件浅色衣裳，被谢拥一抓，月白布料上顿时多了一个泥爪印。
谢拥：“……”
他欲盖弥彰地捏住那块布料，祈祷沈铎不要发现。
灰影绕着谢拥飘了半圈，抬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文，符文落到谢拥衣服上，谢拥身上冒起一片柔和的白雾，不消片刻，湿漉漉的衣服和头发便干了。
谢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伸手摸了下头发，头顶掉下两片枯叶，脸上也粘着一片。
他窘迫不已，用手背抹了下脸，未曾想越抹越脏，将自己抹成了花猫。
沈铎伸手制住他的手腕，一手拉着他，另一只手提着谢拥塞给他的鱼：“走。”
灰影飘动了两下，想要跟上来。
谢拥几乎被沈铎拖拽着往前走，转头看了一眼，犹豫道：“师兄，你的剑……”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铎，沈铎往身后一瞥，克己挥出一道锋利剑芒划过灰影，留在原地的灰影在欲言又止中彻底消散。
与此同时，远在青云山西侧主殿内闭目打坐的青年男子睁开眼，莫名道：“老沈这个弟子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他坐在玉台上，唤赵知行的名字，立刻有一名弟子进来，俯身一拜：“禀告鸾师尊，大师兄去北州历练了，师尊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给弟子。”
青年男子挥了挥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见他无事吩咐，那名弟子并没有多言，行了一礼后，默不作声地退至殿外。
不多时，外面传来值守弟子小声嘀咕的声音。
“鸾徽师叔叫你进去何事？”
“无事。”
“赵师兄真够倒霉的，他前脚刚走，鸾徽师叔后脚便结束了闭关，师徒二人也没能见上一面……”
“嗯。”
“哎，我听说扶楹师叔新收的小弟子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学会移形符，那岂不是很适合做个符修？”
“你听谁说的。”
“丁磊啊，前几天他回去换值，无意间提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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