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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昨夜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灵力交融的缘故，玉符刚入手，无需捏碎，他便感应到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
他心头一颤，捏碎玉符，沈铎低沉冷淡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在天机院长老阁议事，勿念。”
咳。
谢拥脸皮薄，声音里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紧绷：“白师兄，你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吗？”
白玉慈摇摇头：“长老阁议事向来耗时，更何况……”
天机院是为无相剑一事开启了长老阁，他不清楚谢拥对无相剑一事知道多少，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含糊道：“今早我见沈宗主面色凝重，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恐怕不会太早回来。”
“不会太早吗……”
谢拥脸上露出一点的失落的神情，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膳，犹豫片刻，还是仰头一饮而尽。
药膳温热微苦，入腹后却化作一股暖流，缓缓滋养着经脉。
白玉慈见他喝得干脆，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苦不苦，要不要吃颗蜜饯？”
谢拥摇头拒绝：“不必了，多谢白师兄。”
他顿了顿，又问道：“我那‘祖传护身符’呢？”
“你是说杨凡吗，”
白玉慈道：“今天一早就被沈师弟带走了。”
被带走了？师兄为什么要带走杨凡？我昨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谢拥神色微凝，勉强维持着平静：“那师兄……说什么了没有？”
白玉慈注意到他面色有异，安抚道：“莫要担心，沈师弟只说借杨凡一用，具体缘由并未说明。”
你这么一说更让人担心了好吗……
一想到杨凡那么不靠谱，谢拥顿时有些心神不宁，生怕杨凡说错话，被沈铎当成什么邪祟给处理掉。
白玉慈却注意到他挂在腰间的弟子玉牌。
昨日之前，谢拥身上还是没有这块身份玉牌的，想必他们昨夜已然心意相通。
“这是沈师弟的身份牌？”
白玉慈微微笑道：“你们已经交换了弟子身份牌吗。”
“什么。”
谢拥低头看向那块弟子玉牌，眨了眨眼，表情茫然，显然不明所以。
见他是这般反应，白玉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了然。
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我以为谢小公子知道，在各大门派之间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弟子间若有意结为道侣，便会交换身份玉牌。”
他指了指谢拥腰间的玉佩，“这上面刻着沈师弟的名字，如今挂在你身上……”
在其他人看来，便相当于宣示主权了。
谢拥哪里会知道这一层，小脸瞬间烧了起来，慌乱地想要解下玉佩，手指却不听使唤地打颤。
“我、我不知道……”
谢拥红着脸小声说。
他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抬起头：“师兄的弟子玉牌在我这里，那我的——”
白玉慈忍俊不禁：“想来沈师弟此刻正戴着你的玉牌，在长老阁同沈宗主等人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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