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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闻星辉城外突现西域黑袍之士,率轻骑助守城池,功不可没。
然其身份不明,行踪诡异,恐有异心。
尔等须谨慎应对,切勿轻信。
若有可疑之处,可秘密处置,无需请示。”
赵文远读完,脸色愈发凝重。
这封密旨措辞严厉,明显透露出朝廷对赫连的高度警惕。
看来,不仅仅是他和张子安有所怀疑,就连千里之外的长安,也早已察觉到此事的异常。
翌日清晨,赵文远召集张子安与几位心腹将领商议对策。
“陛下已下令让我回京述职,想必是要亲自问话。”
赵文远缓缓说道,“星辉城不能一日无主,我打算由你暂代知州之职,务必稳住局面。”
张子安神色凝重:“大人放心,我会加强城防,严密监视赫连及其手下的一举一动。
只是……您此番进京,怕是凶多吉少。”
赵文远苦笑:“我也明白这一点。
但我若不去,反倒会落下口实。
不如主动赴京,也好探明圣意。”
几日后,赵文远整装出发,带着几名贴身护卫踏上前往长安的路途。
临行前,他特意叮嘱张子安:“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轻举妄动。
若我三月内未归,便按原计划行事。”
张子安重重点头:“大人保重,我在星辉城等你回来。”
一路风尘仆仆,赵文远终于抵达长安。
城门口,已有宫中太监等候多时,引他直入皇宫。
大殿之上,李二皇帝端坐龙椅,目光锐利如刀。
“赵文远,你可知罪?”
李二开口便是一句质问。
赵文远连忙跪下:“微臣不知所犯何罪,请陛下明示。”
李二冷哼一声:“你可知那赫连是何许人也?据监察司密报,此人乃西突厥余党,曾参与多年前凉州之乱,乃是朝廷通缉多年的大患!
你竟敢擅自接纳,还让他带兵参战,简直是胆大包天!”
赵文远心头一震,连忙辩解:“陛下容禀,赫连虽来历不明,但在星辉城危难之际出手相助,确实救我全城百姓于水火之中。
微臣当时权衡再三,认为暂时接纳并无大碍,且已派人暗中监视,并未放松戒备。”
李二沉默片刻,眼神复杂地看着赵文远:“你倒是聪明,知道为自己开脱。
不过……朕今日召你前来,不是为了追究责任,而是想听听你的看法。”
赵文远一怔:“陛下的意思是?”
李二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边,遥望远方:“大唐如今虽强盛一时,但边疆隐患未除,西域诸国蠢蠢欲动。
若能利用赫连等人牵制西突厥,或可为我大唐争取喘息之机。”
赵文远听出了李二话中的深意,试探性地问道:“陛下是想……借力打力?”
李二转过身来,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错。
你既然能与赫连建立联系,那就继续与他保持往来。
朕需要一个可以深入西域、替我大唐刺探情报的人。
这个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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