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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真正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一直在战斗，一直在守护，可他从未问过自己??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
“姜炎！”
李天命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别让它的言语侵蚀你的心神！
你比它更清楚你自己是谁！”
姜炎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的画面。
风雪城外，父亲临终前的眼神；北境冰原，同伴们为他挡下的那一剑；极东之地，那些默默追随他的人们的背影……
还有那个夜晚，他在悬崖边独自一人，面对无尽黑暗时的誓言。
“我不需要答案。”
他睁开眼，目光坚定如初，“我只知道，即使没有回报，我也必须去做。”
“因为这是我的选择。”
轰！
！
剑光再起，这一次，不再犹豫。
姜炎挥剑斩下，金色的剑芒撕裂虚空，直逼那道身影。
“不可能！”
那人惊怒交加，“你明明已经动摇了！
！”
“我没有动摇。”
姜炎淡淡道，“我只是在确认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否愿意继续走下去。”
姜炎手中的剑光越来越盛，“而现在，我已经有了答案。”
剑锋贯穿对方胸口，那道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躯开始崩碎。
“你……终究……无法摆脱……”
它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彻底化作黑雾消散。
姜炎缓缓收剑，转身看向李天命。
“谢谢你。”
李天命微微一笑：“你已经足够强大，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了初心。”
就在此刻，归墟的崩塌达到了顶点，天地震荡，空间撕裂。
“走吧。”
李天命伸手拉住姜炎，“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承载我们的存在了。”
姜炎点头，随着李天命一起踏入虚空裂缝之中。
……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身处一片陌生的世界。
这里没有风雪，没有荒漠，也没有归墟的死寂。
只有一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以及悬浮于其中的一座古老宫殿。
“这里是？”
姜炎环顾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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