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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还是不懂。”
太乌挠头。
马车停在红楼对面，预院车夫喊道：“找到魏公子了。”
三人下来后正准备往红楼去，就被街边拥挤的人潮堵得接连后退，太乌护在谢徴身前，不由得呵了一声：“都让开！”
谢徴阻道：“太乌……不可如此。”
“这群人根本就听不见呀。”
裴嘉春拍了拍前面的老妪，“您好呀，请问为何都堵在这里？我们走不过去啦。”
老妪佝着背，回头对她道：“套鹅子呢。”
“套鹅子是什么。”
裴嘉春对太乌招招手，“太乌，方不方便蹲下给我垫个脚？”
太乌朝马车踏板上的谢徴拱手，“储……公子都没踩我，裴姑娘寻别的物件吧。”
裴嘉春：“你看得见吗？”
“我这样。”
太乌原地蹦起来，接连蹦起来，“我这样就看得见，啊，好多的鹅，裴姑娘，我看到魏芙蓉了，啊，哈哈哈哈。”
裴嘉春：“……”
站马车板上的谢徴亦是唇角一扬，只见人潮围住了一群大白鹅，大白鹅围住了魏情，魏情盘腿在正中央，一面拉着二胡一面吆喝：“三十文钱来个圈，神仙鹅子抱回家，三十文钱来个圈……”
有人手里正拿着竹圈朝鹅的脑袋上丢，鹅子们却灵活地躲开，几次不中，旁边围观的好心人就教他以什么角度什么姿势去套。
只见那锦衣青年又从魏情手里买了二十个圈儿，铆足了劲儿地去套，一连丢了十来个都不中，旁边人嘘声一片。
太乌不由得道：“太黑心了吧，人套那么多都不中，都能买多少鹅了。”
魏情放下二胡走出圈子来，随手拿了几个圈对众人道：“我示范一遍啊，公子看仔细了。”
话罢竹圈儿离手，连着五个都套中了鹅脖子，周遭百姓频频叫好，将那青年的脸色给叫紫了，质疑道：“这群鹅是认主的吧！
怎么你套他们就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我等来套，这群鹅子就缩脖子逃！”
旁的有一大爷道：“我作证，魏公子这鹅是早上从七八户人家里买来的，都是散的，不认主！”
“说公道话的来了，公子你别自己套不中就怀疑我。”
魏情朝红楼一指，“人施家少主都中了。”
至此，谢徴看出了点不对劲，虽然围观的百姓很多，但套圈的都是些衣着上等的年轻人。
魏情一个圈卖三十文，摆明就不做普通百姓的生意，而他瞄准的这些大抵是从红楼出来的，虽不知道具体用的什么法子，谢徴想，魏情把这些人当做冤大头使劲的诓，他的良心是不会痛的。
另几个公子也都试了试，大抵几百个圈丢了出去才中了一只，灰溜溜的钻回红楼喝酒消磨日子，嬉嬉笑笑，全然不觉得冤枉。
围观百姓渐渐散去，魏情正在用线串铜钱，鹅子叫唤个不停，他头也没抬地就道：“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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