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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是她。”
翟玩立马否定并解释，“十五岁就喜欢了，喜欢她大嗓门的骂你揪着你耳朵，喜欢她叫我上游乖乖，喜欢她泼辣，喜欢她吹唢呐，太喜欢了，魂牵梦绕。”
魏情叹了口气：“你太可怕了，竟然从十五岁起就想当我姑父。”
“叫一声来听听？”
“有病。”
魏情一拳砸过去，转了身。
“不是，你晚上为什么回来了？荒山的月亮不好看吗？”
“不想说。”
“我给你挠背。”
“好吧我不是去荒山看月亮的。”
魏情闭上眼睛，“往下一点谢谢，我是去荒山找他的，谢濯也有点好骗，征月家的小秃子把他骗去荒山给我找丹元了。”
“怎么是谢？不是宛吗？”
魏情道：“不清楚。”
翟玩问：“然后呢？”
“然后我救了他，问他能不能别娶媳妇，他跟我说娶媳妇还早。”
魏情打了个哈欠：“我就回来了。”
“你小姑姑才说了，别用救命之恩挟别人的终身大事。”
“我就随口问问。”
翟玩平躺着道：“说真的你放弃吧，你比我的难。”
魏情也平躺，道：“屁话。”
翟玩较真道：“真的，姑父会骗你吗？那道士来历太深了，摸不到半点背景。”
“我跟他是两肋插刀的朋友义气。”
“义气？义气你管人家娶不娶媳妇？你就是惦记他！”
“没有。”
“魏芙蓉，你怂不怂？”
“我睡着了。”
魏情发出呼呼的鼾声。
……
年关这日清晨，院中雪止，魏情起了个大早，沈吟揪住他给他编头发。
他打着哈欠坐在裂开的铜镜前，忽而道：“小姑姑，你长皱纹了。”
给他梳头的手一顿，沈吟拍了下他的脑瓜，道：“你以为半颗丹元是那么好匀的吗？”
“是因为这个？”
魏情回过头，凝眉道：“那我不要了！
小姑姑你挖回去！”
“给都给了，当是新年礼物，好了芙蓉崽崽，纵使有皱纹，你姑姑也是貌美如花。”
沈吟将他脑袋往旁边一掂，喊道：“下一个！”
娃娃们挨个乖巧往她怀里钻等着梳头。
到了傍晚，润竹院的年夜饭即将开动，门板被人叩响，有人抱着一大包袱的东西撞了进来。
满桌子的小孩停住了筷子，等那个包袱落地，露出翟玩的脸。
他道：“大家好，我来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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