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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当领导最怕什么样的下属？”
“什么样的？”
他附和地问。
“就你这种，因为没有牵挂，没有弱点。”
周淮生只是轻笑。
“当然，最喜欢的也是你这种，因为你把最好的年华给了公司。”
，！
张寻当然不相信周淮生会跳槽。
周淮生虽然毕业六年，但他跟着张寻已有九年之久。
张寻是归国材料博士，彼时周淮生还是一个大二的学生，因为一个月五百块的生活费到张寻的实验室打下手。
成了实验室里学地最杂的小学徒。
在周淮生大三那年，张寻出资五百万，和朋友合伙成立了创世科技。
公司成立第二年，因为工资太少很多成员开始另谋出路。
公司成立第三年，张寻与创始人爆发冲突，创始人之一带着技术和实验室的骨干另立门户。
公司遭遇第一次破产危机。
“当初老韩想带你走，你为什么不去？”
当时那位创始人走的时候曾给周淮生抛出合伙人的橄榄枝。
周淮生其实快要忘了那位的样貌。
那年第一次去实验室面试，那位问他，对这个行业有没有什么了解，有什么想法，有没有做大做强的愿景？说实话，当时他只是为了那五百块生活费去的，这个行业到底是什么他都不太清楚。
他只说他愿意学习，但那位觉得他有些木讷，只有张寻觉得做研发的就应该沉得住气。
“一个月五百块，不管饭，你愿意吗？”
“我愿意。”
自大一暑假，他就在实验室待了下来。
现在回想，竟有八九年之久。
“他想要一个有雄心抱负的人，而我只想要一份安定的生活。”
他回答。
他向来不是一个善于抓住机会的人。
张寻也只是轻笑。
事实证明当年那个没有雄心抱负的人，默默协助他完成了他的宏图大业。
“感谢你创立公司，在乱世给了我一份饭吃。”
“不客气。”
他们相互碰杯。
现在再回忆起往事，恍如隔世。
“你放心，你不愿意走就留在淹城，万一到时候他们都走光了，我也会把这个实验室留给你，供你安度晚年。”
“就算是赔本，也养你一辈子。”
四周灯光扑闪，屋内一片祥和。
两个人坐在阳台台阶上，喝着酒，吹着晚风。
“你是不是有：（）毕业后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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