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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阳艰难地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浑身像散了架似的传来刺骨的疼痛。
摸了摸额头，指尖沾了鲜血，可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战场狼藉一片，方才的大儒虚影和红袍男子激斗产生的余波，将周围的大地摧残得不成样，不少地方犹如荒野裂谷，冒着浓烟与热气。
视线环顾四周，他很快注意到不远处的龙盾。
那家伙靠在一块折断的铁甲柱旁，脸色苍白如死灰，浑身上下满是裂开的护甲，鲜血沿着他的手臂滴落到地上。
重伤的龙盾只能靠着柱子，艰难地喘息着。
赵阳踉跄着走过去，靠近后急声问：“喂，还活着吧？”
龙盾吃力地眯起眼，眉头紧皱，似乎想挤出几分力气嘲讽，但最终只沙哑地吐出一句话：“……没死。”
赵阳咬了咬牙，把他扶正靠在石柱上。
感受到龙盾依然微弱的灵力流转，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喘喘气吧，别逞强，你比我惨。”
赵阳语气淡淡，却掩不住一丝焦虑。
这时，他才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平日里生龙活虎、血气充沛的他，此刻灵力运行缓慢，宛如失了油的枯车。
经脉内多处肿胀，不少地方都火辣辣地痛着。
最要命的。
还是胸口那股沉闷如山岳压顶的感觉。
恐怕是内脏受了伤。
想起大儒刚才的一击之威，赵阳心中依旧发颤。
这个无关乎勇气大小。
是偶然间瞥见天地之广的发自内心的震撼所导致。
赵阳从未见过如此惊天动地的力量，甚至对方连真正的身体都未现世，就已经撼动天地。
和那种存在相比，自己如今只能算是一粒尘埃。
这样活着，实在窝囊。
赵阳双拳一攥，眼中闪过一抹罕见的火光。
“要变强……”
他喃喃道，随即猛地摇头，“不是要，是必须。”
缓了一会后，赵阳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站起来，目光落向满目疮痍的地面。
这场战斗的余波虽然毁坏了一切，但这种轰击之下。
也许能激发某些奇珍异宝露出真容。
磨损的石柱、被掀开的大地、弥散的尘雾……
“哪怕是再普通的灵药，也能顶一顶……”
赵阳低声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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