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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
“我爸妈还在家等我们回去！
我嫂子还……”
首领看着情绪几乎失控的赵然，脸上依然没有任何波澜。
他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平静地抬起手，对着祭坛旁边的某个通道口，轻轻挥了挥。
下一刻，通道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了几道身影。
当看清那些身影的面容时，赵然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反驳，都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走在最前面的，是她日思夜想的父母。
他们旁边，站着她的嫂子。
甚至，还有几个她从小玩到大、后来各奔东西的朋友。
他们都活着。
而且，他们所有人都穿着岐山统一的、那种古朴肃穆的制式长袍。
他们的步伐沉稳有力，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属于上位者的淡漠。
看向赵然时，他们的目光里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一种……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晚辈般的无奈，以及一种深藏的、赵然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
他们就像是……一直都属于这里。
而她，赵然，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外来者。
轰——
赵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她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家庭，那些温暖的记忆，那些支撑她走下去的亲情羁绊……
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成了碎片。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绝望和被欺骗的痛苦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踉跄后退，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假的……”
“都是假的……”
最终，所有的情绪汇聚成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响彻在空旷的祭坛之上。
“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
赵然的声音低哑破碎，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都是假的！”
她猛地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却清晰地映出了前方那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一切……都是假的！
这声近乎崩溃的低吼在空旷的祭坛上回荡，带着绝望和被撕裂的痛楚。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旋转、碎裂。
泪水如同决堤，顺着她的脸颊滚落，身体控制不住地晃动，几乎要栽倒下去。
龙滢和十三脸色同样惊骇，但反应极快，一左一右及时扶住了她。
温热的手掌传递着支撑的力量，却无法驱散赵然心中那刺骨的寒意，反而让她觉得更加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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