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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何、何……何明芳？！”
“是啊……是我呀。”
何明芳笑嘻嘻的，只是眼神没什么温度，“二堂哥，你还记得我呀？”
“你你你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何大忠看着那颗浮在半空中的人头，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自然是因为……”
何明芳飘得更近了一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因为我想二位堂哥了呀。”
此话一出，何大忠立刻想到他那个怎么叫都没反应的大哥，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大哥……大哥！
你把大哥怎么样了？！”
“没怎样……就是让他割了点肉而已……”
何明芳一副“无所谓”
的样子，仿佛那不是人肉，而是猪肉。
“割肉？！”
何大忠一脸震惊地看着她，眼睛瞪大老大。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既然老大已经被收拾了，那他呢？
何明芳打算怎么收拾他？！
许是看出何大忠的想法，何明芳开口道：“二堂哥……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我被你摁进水塘里，水一个劲地往我鼻子里钻……水又臭又冷，我很难受……可你并没有放过我……反而下手更重了……”
一提起往事，何明芳便忍不住怨恨起来。
森森鬼气从她的四周散开，血泪顺着眼眶流下来，整个厕所的温度在急剧下降。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何大忠抖着身子，一下又一下地给何明芳磕着头，“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修坟……给你烧纸……给你烧很多很多的钱……”
闻言，何明芳不由得笑了出来，“你们兄弟俩真是一模一样呢……连说辞都一字不差……”
正是因为这一字不差的说辞，才唤起何明芳心里更深层次的怨恨。
她的四肢显露出来，苍白的手摁在何大忠的后脖颈上，轻轻一提，就将人提了上来。
洗手台上已经蓄满了水，何大忠的头被强摁进洗手盆里，溅起一地水花。
他用力地挣扎着，却敌不过何明芳的力道；冰冷的水顺着鼻孔灌进肺里，给他带来窒息的绝望感。
……
天光微亮，救护车和警车分别闪着红蓝光，在何家楼下停着，将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一群早起的大爷大妈就站在楼道的对面，对着救护车和警车指指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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