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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何的那家人？兄弟两个都出事儿了？”
“可不是嘛！
说是哥哥拿刀把自己给捅了，那大腿肉削得一片片的；弟弟的头就泡在洗手盆里，不知道溺死了没有……”
“哎哟！
这么吓人啊！
别是遭遇了抢劫？”
“什么抢劫呀？就兄弟俩在家喝酒，没别人！
老大媳妇儿下了晚班回家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这这这……这么邪门儿？别是撞见鬼了！”
众人一边议论着，一边紧盯着楼梯口，结果就看见医生护士抬着两个担架往下走，其中一个大腿处满是鲜血，染红了担架上的白布。
有些胆小的撇开了眼，几个胆子大的恨不能冲上去近距离“观赏”
。
救护车先一步离开，警车紧随其后，周围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也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楼道口的正对面有一家早餐店，早餐店最里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姑娘，戴着个耳机，像是在打电话。
“报了仇，有没有高兴点？”
沈桑落一边将油条撕成小块泡进豆浆里，一边问躲在白瓷瓶里的何明芳。
“高兴吗……”
何明芳的声音带了几分惆怅，“也高兴，也不高兴吧……”
正常。
报了仇肯定是高兴的，只是会有一种以后没有着落的空虚感。
这种情况沈桑落见得多了。
“他们会死吗？”
何明芳又问道，“我希望他们死。”
来报仇之前，沈桑落就提醒过她，不能真的弄死那俩兄弟，不然她会背上业债，以后不好投胎，还会被地府追责。
“会，但不是因你而死。”
沈桑落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三个月后，他们就能出院，只不过会在出院的时候遇到一点小波折——
一个存心找事的患者家属拿着刀威胁医生，结果误杀了他们俩。”
“这么死的啊……”
何明芳想了想，突然有些高兴，“那挺好的，杀了他们俩，那个医生应该就能活下来……这也算是救人了！”
闻言，沈桑落的嘴角勾了勾，“等我吃完，咱们就回帝京，然后我送你去地府。”
“我给你算过了，你能投个好胎，下辈子父母疼爱、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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