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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到了，城里生了疫病，城外也有些人开始发热，郡守为了治疗疫病才关了城门，但西边好像打起来了，不少流民往东走，雁郡关了门也去不了北边，所以大量流民围住了城门要说法。
“
剑客急匆匆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疫病？什么症状？“没人比杜诗云更清楚疫病的严重，昔年她父亲神医之名远扬四海，却也拿一些疫病没有办法，唯有等春暖雪消，将整个染疫的村子全烧了，才能消除。
“说是先发热，后咳嗽，最后浑身起红疹，城里的大夫想了很多主意，都不能根治，没有办法，才封了城。
“
剑客眼神有些飘忽，他并未见过月娘摘下幕篱的样子，因此心中有几分不安。
“金少爷，姐姐要见你。
“玉贞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下来，和剑客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在马车边站定。
金不换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下马掀了帘子进了马车。
“你再去帮我打探一下，还有些什么症状，口鼻拿帕子捂住。
“杜诗云没管金不换，转头跟剑客交代道。
“给。
“玉贞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条帕子递给剑客。
剑客愣了一下，道了声谢，转身再次朝城门走去。
王问之饶有兴味地在两人身上打量，杜诗云却顾不上这些，抬头去看天色，天还是灰蒙蒙的，像是还有大雪未落。
此时距离岁旦，不过十余天。
“怎么了，好些了吗？“
金不换进了马车就见月娘趴在床边干呕，忙上前去给她拍了拍背。
“没什么，那药喝了就吃不下东西，有点恶心。
“月娘蹙着眉被金不换搂进怀里，“我听见你们说的了，如果雁郡......我们不如换条路走？“
“不必，我已经打点过了，晚些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趁夜色从别的门进，你不用担心这些，好好养病。
“金不换绷着脸，拿床边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昨晚不该让你在外面待那么久的，我没想到，是我不好。
“
“我生病，跟你有什么关系，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月娘闭着眼，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阿云说，她想留在雁郡打听嘉嘉的下落，你能帮帮她吗？“
“阿月，这种事情还需要你专程跟我说吗？“金不换有些生气，“咱们出了城我就让人去打听了，你在乎什么，我都知道，这些......“
“是我错了，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安。
“月娘睁开眼，眼眶边一片绯红，“这两天我总是做梦，梦见嘉嘉一身血，梦见阿云一直哭，还总是梦见一些，从前的事情。
“
她梦见长安，梦见皇都，梦见自己又变成笼中鸟，却不能开口。
“檀郎，杜诗云说，等我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就可以回去，回家去，我真的可以回去吗？“她咳嗽着，几乎要把肺咳出来，眼角挂满了泪。
“当然了，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没什么事情是一定要你去做的，你要是不想做，咱们现在就走。
“金不换小心地搂住她，生怕她碎在他怀里。
“那说好了，咱们要一起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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