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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没回答,但剑客和王问之都心里有了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王问之啧啧称奇道,“行吧,去也能去,但不能都去,不如你带上一两个人,我陪你进去,悄悄的,别吵醒其他人。”
“行。”
“不行。”
不知何时,杜诗云和月娘已经掀开了车帘看着他们。
“我也要去。”
杜诗云跳下车的第一句话。
“不行。”
王问之果断拒绝道。
“进城不带大夫,你们还想不想治好这疫病?”
杜诗云皱着眉道。
“不想啊。”
金不换摊了摊手,“走不走这条路都行,我的船已经在码头等着了,等我去雁郡拿了东西,我们就走水路北上绕过雁郡,慢是慢了些,但也不是无路可走。”
杜诗云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无奈地看向了月娘。
“不行,你们都不许去。”
月娘戴着幕篱,声音闷闷的,风寒虽然好了些,但她偶尔还是有几声咳嗽,“什么天大的事非得你自己去,不能等我们到了北方疫病控制住了,再找人去拿么?”
金不换看了她一眼,难得地沉默了。
“是......关于我的脸的吗?”
良久,月娘轻声问道,“是因为我的脸,你才非要自己去吗?”
“不是......”
“我可以不要这张脸,我既然划烂了它,就没想过要治好它。”
月娘轻轻笑了,扬手摘掉了从不离身的幕篱。
“阿月!”
不见天日的伤痕就这样大喇喇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杜诗云看惯了没什么反应,王问之早就知道也没什么反应,剑客则是第一次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那无疑是一张美人的脸,却因为残破的疤痕多了几分狰狞,不敢想它要是未曾破损,是多么摄魂夺魄。
金不换急急拥人入怀,脸上爬满了懊恼。
“郎君是嫌我丢人吗?”
月娘颤声问。
“当然不是!
我只是......”
金不换声音发抖,“我只是不想你不敢揽镜自照而已,就最后一味药了,就在袁绍白手里,那花只开一个月,错过这一次又要等好几年,我必须拿到,乖阿月,你就在城外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如果是为了这个,你就必须带上我了。”
杜诗云轻声道,“优昙婆罗花,夜半开花,花开一月,需要摘下后一刻钟内以秘法炮制,而整个天下,能炮制它的不过寥寥数人,现在你能找到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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