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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真不可能把他从车上薅下来，也做不出那事，只能一路把人带到了管制局门口。
nbsp;nbsp;nbsp;nbsp;车停在路边停车场，许言拿钥匙锁车，冷酷无情：“自己回去。”
nbsp;nbsp;nbsp;nbsp;“好的。”
潘煜点了下头，答应地很快，人却没走，继续跟着许言，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汇报行程，“许主任，我明天上午回北京。”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但我明天晚上就飞回来了，有过夜航班。”
nbsp;nbsp;nbsp;nbsp;许言多问了句：“几点的？”
nbsp;nbsp;nbsp;nbsp;“应该是晚上十点五十左右落，许主任值班吗？”
nbsp;nbsp;nbsp;nbsp;“不值。”
nbsp;nbsp;nbsp;nbsp;“那”
潘煜永远都能找到问题新的切入点，鲜少失落，不怕拒绝，“明天晚上许主任想吃夜宵吗？”
nbsp;nbsp;nbsp;nbsp;“不想。”
nbsp;nbsp;nbsp;nbsp;“后天早上呢？许主任吃早饭吗？”
nbsp;nbsp;nbsp;nbsp;许言没再逗小孩：“下次吧。”
nbsp;nbsp;nbsp;nbsp;他明晚是真有事，李山后天结婚，明天晚上有活动，不一定能喝到几点。
nbsp;nbsp;nbsp;nbsp;万一当天晚上真喝多了，第二天早上他什么都吃不下。
nbsp;nbsp;nbsp;nbsp;小卷毛勉强把到嘴边的“约不约咖啡”
给咽下，依旧很高兴。
nbsp;nbsp;nbsp;nbsp;“我这周星期天休息，到时候我再约许主任。”
nbsp;nbsp;nbsp;nbsp;“再说。”
许言止步，已经能看见管制局门口了，“回吧。”
nbsp;nbsp;nbsp;nbsp;路旁两侧的行道树影子长短不一的斜照在地上，午后的阳光打在许言白衬衫纽扣上，折着夏日的艳阳。
风轻柔地吹过，带着初夏的晒意，空气浮动着尘埃都显暧昧。
nbsp;nbsp;nbsp;nbsp;“许主任再见。”
nbsp;nbsp;nbsp;nbsp;小卷毛是很会顺杆爬的人，只有许言没有很反感，他真敢一路跟到管制局门口。
nbsp;nbsp;nbsp;nbsp;许言看他一眼，抬了下手，随意招了两下，转身进了门里面。
nbsp;nbsp;nbsp;nbsp;签到上班，工作牌一挂上，许言才有种脚抓地的羞耻感。
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会吃完饭之后压马路，整得跟十八岁小年轻似的。
nbsp;nbsp;nbsp;nbsp;不能深想，一想鸡皮疙瘩就能迟钝地蹿满一胳膊，走过正冠镜都得加快脚步。
nbsp;nbsp;nbsp;nbsp;真他妈闲的。
nbsp;nbsp;nbsp;nbsp;次日白班，许言下午六点多下班，四五点的时候就开始变天，地面大风，跑道上的飞机起落相当受阻。
nbsp;nbsp;nbsp;nbsp;张文坐在进近席上还正指挥飞机下高度，准备往塔台方向移交。
nbsp;nbsp;nbsp;nbsp;“长空3412，下高度12，跑道30L，建立航向报。”
nbsp;nbsp;nbsp;nbsp;许言扫了眼最新传来的天气消息，拍了下张文肩膀，扶正话筒：“更正，长空3412，由于天气，保持高度1500，可以申请上高度或右侧机动。”
nbsp;nbsp;nbsp;nbsp;“高度1500…不是，进近，家里消息说郑州七点左右有雷雨，我现在雷达也是显示有云层。
眼看着雨就要来了，如果能落的话，我们想尽快落。
长空3412。”
nbsp;nbsp;nbsp;nbsp;“长空3412，地面大风，盘旋等待。”
nbsp;nbsp;nbsp;nbsp;许言注视着雷达页面，指挥飞机避开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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