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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的司机也在外地的陆家老宅，他自己又是新手，不太敢自己开车上路。
数来数去，只有他的助手能帮他。
日常被家里司机接送的小少爷暂时没有想起来还可以打车，向聿柏想到了，但没有提醒他。
只是点头，答应送小少爷回家。
向聿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提醒，或许是因为做助手做惯了，拿着两份工资，习惯性包揽雇主的工作和生活。
现在他的雇主是陆斐宁，他依然拿着两份工资，习惯也延续下来，才会觉得由他来送陆斐宁回家更好。
会对陆斐宁更加关注也是如此，总之不可能是他怀有私心。
坐进车里，陆斐宁忽然想起来自己完全可以坐出租车回家。
他看了一眼驾驶座的向聿柏，犹豫间车已经开了出去。
陆斐宁原本就觉得既然已经坐上车了，好像就没必要再下去打车，现在车都开起来了，就更没必要了。
“怎么了？”
向聿柏注意到他的视线，透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
“没事。”
陆斐宁转移视线，目光在向聿柏颈后的阻隔贴上停留几秒，又去观察车里环境。
车里是浅淡的木质香薰味，随处可见的盒装阻隔贴，抑制针剂和药片，无形中给人带来一点安全感。
不过最让陆斐宁有安全感的，是向聿柏这个人，向聿柏的性格和人品让陆斐宁感到放心。
只要不想起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陆斐宁都要心动了。
“那个，向聿柏。”
车开到半路，陆斐宁突然出声唤他。
向聿柏没回头，应了声：“怎么了？”
陆斐宁语气迟疑：“也没怎么，就是想问一下，你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不等向聿柏回答，立刻解释，快到仿佛在心虚：“不是我想问的，是因为那个老头子总问我，有点烦人，我敷衍他一下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向聿柏本来没多想，陆斐宁这一解释反而让他感觉有点奇怪。
他透过后视镜恰好和陆斐宁对视了一秒，陆斐宁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
向聿柏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回答，“我的信息素是木质味的。”
陆斐宁等了等：“只有这样？太敷衍了吧。”
“雨后树木，木质味里夹杂一点清凉感。
信息素浓郁时像雨后森林，带一点草叶味道。”
听到了十分具体的描述，陆斐宁下意识想起以前在森林露营遇到小雨，但依然不太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味道。
木质味听起来和他的信息素很配，他也喜欢木质味。
陆斐宁抬头偷瞄向聿柏后颈，那里贴着黑色的方形阻隔贴，质量很好，至少陆斐宁没嗅到过丝毫信息素的味道。
如果能闻一下……
不行，他们的信息素匹配度是百分百。
百分百，好讨厌。
陆斐宁一想到就不高兴地皱起眉，气呼呼的。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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